“哦?”冥墨風看過來,那方本來在和自己妃子說話的冥墨廑也看了過來,笑道:“嫂嫂還有什麼新鮮的活動嗎?趕緊呈上來啊,本皇子年年看這些,早就膩味了。”
玲瓏笑笑,並未回他,只是看著冥墨風,冥墨風蹙眉,玲瓏知道他一向不喜別人打亂他的計劃,遂道:“這是家兄前幾日跟妾身進獻的,說是在燕國一代頗具盛名,希望王爺能夠喜歡。”
聽到是從燕國來的,冥墨風的面上更是不悅,不過眼神撇到童雪霜那方,看到她和冥墨塵旁若無人的親暱,心中酸澀不已,閉上眼睛,道:“那就呈上來吧。”
現在,他只想看看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的!兩人的相處讓他只覺得是一把利劍戳進了心窩子裡,反覆的攪動,就是為了警告他,他沒有了機會一般。
以前他或許還覺得自己有機會,那是因為她從未說要接受誰,一直保持著清冷的態度,可是方才梅花園裡……
是的,剛剛那段定情的旁觀者不止是殷蓉,還有他在看著……他本意是讓朝霞破壞他們的獨處,卻不想朝霞滿臉羞紅的回來了,他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想,一追過去,看到的是那樣的場面。
無人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才沒有衝上去,對著殷蓉發的那通火,也不過是藉機的疏解罷了,否則,他怕自己會瘋掉。
玲瓏邁著小碎步退下了,不久,從大殿偏門傳出一陣清唱。
“你給予的溫柔像片雲,倒映在忘情的湖心,若能倒回,還會不會,將青絲換一聲青燈隨,一念無悔,幾番曲折也是醉,情到深處才懂你的傷悲,西去的路很遠,過往的是雲煙,誰留的住恍惚間才發現,尋尋覓覓不能忘記……”
清冷的聲音,絕妙的唱法,令殿內所有的聲音倏然停止。
就是一直在喝酒的冥墨烈也抬起了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紅色紗綢,遮擋了那一抹容顏,眾人只看得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在帳內若隱若現。
“一念無悔,幾番曲折也是醉,情到深處才懂你的傷悲,西去的路很遠,過往的是雲煙,誰留的住恍惚間才發現,尋尋覓覓不能忘記……”
詞曲婉轉情深,歌聲清俊似水,當以繞樑三日,令聞著品咂百回。
當最後一音落下,眾人皆望向那帳內。
冥墨廑最先站起來,隨著啪啪的鼓掌聲,他大笑道:“姑娘歌聲著實動聽,只是不知是何方人士?本皇子怎麼從未聽過。”轉頭看向一邊望著帳內不轉眼的冥墨烈:“看看,就連我們一向不怎麼近女色的七弟都聽愣神了,你們說,是不是很厲害?”
“哈哈……是的,是的,七弟果真是看傻眼了。”一邊的大皇子冥墨隋搭腔,卻被身邊的阿娜踹了一腳,他委屈的揚揚眉,在阿娜的擠眉弄眼下,才發現氣氛不太對。
只見冥墨風,冥墨塵,冥墨烈眼神皆不對勁,都是望著那紅色紗綢下的人,眼神帶著一種銳利的警覺。
冥墨廑後知後覺的看向其他人,只見其他人都和他一樣,也是一臉不解的樣子。
還是朝霞公主一語道破:“她唱歌的聲音很像雪姐姐。”
豈止是像,簡直是一摸一樣,就連那歌聲中的清冷都沒差毫分,是以他們才會如此神態。
冥墨塵捏了捏握在掌心的手,看向身邊的童雪霜,童雪霜卻一直看著那紗綢後的人,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令她收不回視線。
冥墨風瞥了眼童雪霜,收回視線後,眸色平淡的凝視著紗綢後的人:“姑娘藝妓果然名不虛傳,不知可否出來見一見?”
紗綢內人影未動,站在一邊的丫鬟道:“我家小姐向來不見客,請各位大人見諒。”
眾人隨著丫鬟的聲音看過去,才發現那丫鬟身材高挑,眉眼精緻,長的很是出眾,可見其主子定當有過之而無不及。
冥墨隋向來見慣了這樣的風月之事,當即一笑,很有經驗的模樣:“是嗎?還不見客,派頭果然夠大,不愧是四國第一名妓。”
“嘶嘶嘶……”只是他話音一落,立馬就被身邊的人揪住了耳朵,阿娜公主兩隻大大的眼睛盯著他,似笑非笑:“第一名妓,你怎麼知道的?”
冥墨隋痛嗷嗷的叫,無奈根本就打不開阿娜公主的手,他一邊求饒,一邊保證,這些都只是聽別人傳的,他絕對沒有去那些場所。
四國第一名妓。
冥墨廑一拍手蹦了起來,咋呼道:“本皇子知道了,就是前些日子在燕國舉辦的花魁大賽,對不對?本皇子記得那花魁名字還挺有趣的,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