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你順著他的眼神看到軟榻上的女子時,會發現他的眼神那麼的溫柔,柔得猶如千絲萬縷的細絲,將軟榻上的女子團團呵護住。
冥墨烈看著這一幕,眉目不自覺的糾結,不過轉瞬看向靜臥在軟榻上的女子時,眉目瞬間柔和了下來,使那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俊彥平添上了似水柔情。
他小心的走上去,想要儘量不打擾到睡在軟榻上的妖也,卻見妖也纖長的眼睫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紅唇輕啟,微微張合,淡淡的聲音從她的唇中滲出:“下朝了?”
“吵醒你了?”冥墨烈不答反問,上前,落坐在她的身邊,伸手輕撫著她被風繚亂的髮絲。
妖也不語,身子往後撐了撐,冥墨烈像是知道她要做什麼,伸手攬上她的腰肢,將她環到自己的懷裡抱好,低下頭親親她的唇角,凝視著她的眼神滿眼都是柔情。
“妖兒。”他的聲音輕輕的,且深情款款。
“嗯?”妖也目光淡淡的投遞過去。
“三日之後我登基,你陪我,好不好?”他問。
妖也笑:“陪你做甚?你又不是娃兒。”
“我就是想妖兒陪著我,我想妖兒和我一起登上那個位置。”他輕揉著她耳邊的碎髮,眼神中帶著濃濃的炙熱情感。
“再說吧。”妖也對這個可沒有興趣,只是這幾日她太懶散了,是不是也該找點什麼事情做。
她突然從他的懷裡起身,轉頭看向一邊的嘯天:“嘯天。”
嘯天聞言上前,妖也從軟榻之上站起身來,轉身靠近他的懷裡,伸手在他的衣襟裡輕輕的摸索著,嘯天站在原地不動,眼神寵溺的看著她,任由著她動作著,彷彿即使是她在他心窩子裡捅一刀,他的表情動作也不會有變化。
而身後的冥墨烈剛對懷中升起的空虛不滿,轉眼就看到她窩進了別的男人的懷裡,還肆意在別的男人的衣服裡摸索著,俊眸頓時被一層寒意覆蓋,眼中是赤。裸。裸。的嫉恨,目光寒如刀片,直接刺向嘯天,但是隻消幾秒鐘,他就將那冰冷嗜血的視線隱在了眼底,好似不曾出現過。
“妖兒?”他喚她,聲音雖然很輕,卻不難聽出其中的寒意刺骨。
妖也沒有理他,繼續在嘯天懷裡摸索著,直到從他懷裡掏出一塊玉牌,她在那玉牌上輕點了幾下,直到上面的狼身清晰可見,只是那狼身有些灰白,看上去不是很有精神。
她抬眸問他:“上次重傷,閉關了多久?”
“四年。”嘯天道。
妖也點點頭,食指含進嘴裡,輕輕一咬,再拿出來時指尖帶著鮮紅色的液體。
嘯天大驚,臉色有驚有喜,更有不捨:“主上你……”
妖也無謂的笑笑,勾唇的樣子帶著說不出的媚:“無礙。”話畢,她將指尖的血滴到玉牌之上,玉牌裡隱約的狼身從灰白變得深黑,那毛髮也似乎在瞬間多了很多生氣。
而嘯天的藍色眼眸也在同一時間加深,身上的凌厲氣息更是盛氣逼人。
妖也將玉牌還給嘯天,嘯天接過玉牌,萬分珍惜的放到懷裡,望著她的眼神帶著說不出的敬畏和臣服,還有……愛慕。
冥墨烈自然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是嘯天眸子裡的那些感情就足以讓他變臉了,他走上來,大力的將她攬入懷中,眼神冷然的看了嘯天一眼,才朝懷中的妖也問道:“妖兒,你剛剛在做什麼?”
妖也蹙眉,低眸看向鑲嵌在腰上的大手,有些不悅道:“烈,你太大力了。”
冥墨烈緊抿著唇,鬆了力道,緊緊地握著拳頭,像是在壓抑著什麼,牙縫裡的透出的聲音帶著試探:“妖兒,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剛剛在做什麼?”
“沒什麼。”妖也淡淡道,從他懷裡旋出來,又伏到那軟榻之上,懶懶的模樣顯然沒打算再說。
冥墨烈面上的表情變化了好幾次,僵立在原地,他看著榻上已閉眸的妖也,將手背於身後,僵硬的扯著唇瓣道了一句:“妖兒,我想起還有些事情未處理,我先離開,午膳時我再來陪你。”
妖也隨意的揮揮手,冥墨烈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情緒轉身離開。
冥墨烈順著臺階而下,那滿身的冷冽與霸氣在這一刻彰顯無遺。
而臥在榻上的妖也卻在此刻抬眸望了他的背影一眼,將他滿身的殺氣盡收眼裡,眼中劃過些什麼,又似什麼也沒有。
嘯天走到軟榻前,在妖也幽幽閉眼之時,冷聲道:“主上,他……”欲說些什麼,卻被妖也所阻止,只聽到她聲音冷若冰霜的道:“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