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痴了眼。
以前的童雪霜,現在的妖也,不管冰冷還是妖媚,冥墨烈從來沒有此刻這樣真切的感覺到她的存在過。
“你想一直陪我,對嗎?”妖也問。
冥墨烈沒有聽到本座兩個字,心再次一顫,這一晚上給他的衝擊太多了,他有些難以平復,看著她,有種覺得自己是做夢的感覺。
“現在是真實的。”妖也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
“妖兒……”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妖也晃晃手上不知何時出現的匕首,意有所指的道。
妖也的話音一落,他的手腕被尖銳的刀鋒割傷,只一秒的時間,血洶湧而出,冥墨烈面上有驚愕,有疑惑,有不解……卻唯獨沒有害怕。
彷彿就算她是在他脖子上抹一刀,他也只會把脖子上送上去一樣。
滴答滴答……
紅到幾乎成了墨色的鮮血一點點的滴到了那玉蛇上,然後被那玉蛇吸收掉,在裡面形成一道細小的絲線,順著玉石轉圈,直到最後竄出了玉石,朝妖也身後的墨蛇而去。
那細小的白色絲線彷彿就是一道神識,沒入了墨蛇身體後,就與它合二為一。
墨蛇在地上打滾,似乎很痛苦,身上也開始發生一系列的變化,墨色的皮變得更加光滑亮眼,身體在慢慢的縮小,直到只有小拇指那麼粗,細長細長的,“嗖”的一下就躥到了冥墨烈的手腕上,並且依附在他的手腕上,形成一道墨色的痕跡。
冥墨烈抬頭看向妖也,妖也這時也已經劃破了自己的手,鮮血同樣滴在那玉石之上,接下來那白蟒蛇的變化和墨蛇如出一轍。
妖也滿意的摸著自己手腕上的白色痕跡,那是一道銀色的光,很漂亮,像是帶了一個銀色的手鐲,當她的手摸上去時,還能感覺到那白蛇的遊動,似乎在向她撒嬌。
“妖兒,這是怎麼回事?”冥墨烈看著兩人的手不可置信的問。
妖也勾著嘴角媚笑,妖嬈的身子依過來,緊緊的貼著他,曖昧的耳語道:“烈,你現在還有空問這些?難道不覺得身體很熱麼?”
熱。
是很熱,可又豈止是熱這麼簡單。
冥墨烈的眸子幾乎都被火燒了一遍,滿目通紅的看著她,那種眼神甚至是想要把她吞吃入腹了。
兩人不知不覺滾在了一起,糾纏在了一塊,你纏著我,我依著你,就如同兩條正在交合的蛇,緊緊纏綿,不死不休!
——
“咚……”
一聲鐘響,敲破了整個皇宮的安寧。
冥墨烈從睡夢中醒來,第一眼入簾的就是那張讓他愛到心痛的小臉。
昨晚——
想到那抵死的纏綿,嘴角不自覺的揚起溫柔的弧度,手臂收緊,頭伏下去,愛戀的摩挲著她的嬌唇。
終於擁有了。
“妖兒,你終於是我的了。”他情難自禁的咬著她的紅唇,細細的碾磨,沒有晴色,只有痴痴的愛戀。
冥墨烈覺得如今的自己已經不算完整的了,因為他的胸腔已經空了,那顆心永遠的留在了她的身上,如若哪一日丟了她,就是丟了自己的命!
妖兒,妖兒,你永遠都不會明白,你於我是怎樣的存在。
看著還睡的深沉的妖也,冥墨烈溫柔的笑笑,今日是他登基的日子,可是現在懷裡攬著她,他一點也不想起身了。
也算透徹的明白了那句*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深刻含義。
只是,他不起,門外自是有人來喚他,只是一夜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人制住了,嘯天一臉冷肅的站在他身前,眼色狠厲:“下去,今日登基事宜推後!”
登基是一代帝王一個國家的頭等大事,一夜自是不會聽他的,可他被制住了不能出聲,只能焦急的看向另外三人,可是另外三人同樣一早就被制住了。
嘯天根本不管他們,說完話就轉身走到房門前,將門推開,裡面冥墨烈已經預料到他會進來,已用薄被將自己和妖也包裹住,眼睛卻還是冷冷的瞥向他。
嘯天從進來開始目光就不曾放到他身上,徑直走到床邊,蹲在床沿,伸手探向妖也嬌媚的面容,沒發現異常,又伸手往被子裡探。
冥墨烈蹙眉,對於他的動作很不舒服,卻也知道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
細細的檢視一番後,嘯天低垂著頭,嘴角劃過若有似無的苦澀,但很快又恢復如常,他抬頭看向冥墨烈,開始冷聲道:“主上無礙,但消耗了太多體力,七日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