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
蔣宣點頭; 警察扣著範橋出門,臨出門的幾個記者還在圍著問,“範橋請問你剛剛為什麼掐著蔣影帝呢?是不是因為《戰魂》裡的角色衝突?”
“有人說之前蔣影帝摔傷也和你有關係,請問是不是真的?”
“範橋請問……”
記者的問題向一塊塊石頭; 砸的範橋腦袋發昏,他忽然就覺得; 自己這次算是完了。
不說殺人未遂這個罪名判多久; 就算是出來了,揹著這樣一個名聲; 他這輩子的星途也算是完了。
範橋沒有回答一個人的話,全程低著頭; 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蔣宣坐在病床上; 看著這群人一起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半晌之後,笑了笑,唇角有些苦澀。
範橋對他算是有恩,最後卻被他這樣報答。
不過蔣宣不後悔,他這也不算栽贓,畢竟,範橋請小鬼三番兩次謀害他,要不是他運氣好,何止是骨裂這樣的結果,怕是上次沙漠裡,就已經丟了這條命。
一碼歸一碼,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酒店,七零二號房。
乳白的燈光下,床頭櫃上,一隻小瓶子靜靜佇立,裡面卻似結了一陣霧氣,不斷的有黑霧亂闖,幾次衝向瓶口,又被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攔住,擋了回去。
林道長看著瓶口上貼著的那張符,心情十分複雜。
就在之前,他還一臉苦悶的說小鬼怎麼收起來才好,放在瓶子裡不停的折騰,可惜也沒個符咒給封起來,能鎮的住的符咒也幾乎早就失傳了,只有幾大玄學世家才有。
然後一轉眼,顧笙就很從隨身的揹包裡拿出一張,遞給他,“是這種嗎?”
林道長:“……”
心情複雜。
將符咒貼上去之後,瓶子才算是安靜下來,林道長主動開口,“魂牌已經被銷燬了。”
顧笙嗯了一聲,知道對於銷燬魂牌這種事,林道長比她在行,再說小鬼都抓到手裡了,魂牌其實也沒什麼用,所以她並不怎麼擔心。
只是,“接下來呢?玄門聯絡你了嗎?”
說起這個,林道長就有點鬱悶,“還沒有,都快一天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顧笙白天剛回來的時候很焦急,結果最後被齊晟一陣攪和,現在倒是平靜了不少。
她猜測,如果真是師門的話,那麼多半,他們是跑到深山老林去了,或者沒有網。
而她之前發出去的照片下面,現在樓層已經非常高了,並且有人求她的電話號碼。
顧笙想了想,又傳了一張圖上去,是一張手繪的玄門雲印,還有畫了一半的半張符。
破道觀裡,倆死小孩睡得正香,口水流下來,打溼了胸前的衣襟,其中一人不知道做了什麼噩夢忽然嚇醒。
另一個也被嚇到,“幹嗎呢,胖墩?你把我都嚇醒了。”
“做噩夢了。”那個叫胖墩的矮蘿蔔頭撅著小嘴,神情委屈,“夢到那天那個師姐詐屍還魂啦!還怪我們沒跟師傅講,說要打爆我狗頭!”
另一小孩半點不怕,“師父說了,那個人死,是不能復生的。留下來的要麼就是心有怨念或執念,成了鬼。那個小姐姐分明是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是師姐啦?”
“可是,真的長得很像啊!”
之前那小孩也覺得奇怪,但師父說的一定不會錯的,所以他推了推胖墩的頭,“肯定不會的。哇!都睡到現在了,半天沒有看那個什麼網路了,一會兒師父問起來可是要打人的!”
倆小孩頓時覺得屁股都在隱隱發疼,趕緊湊到電腦前面,結果一眼就看見被刷到前方的訊息。
看著那熟悉的雲印,和那半張符,兩人徹底懵了,“這這這……怎麼可能?”
晚飯的點都快過了,顧笙下樓去吃了個飯,順便看著手機上齊晟發的訊息,“顧大師,想我了沒?”
她在猶豫,回還是不回,這是個問題。
過了片刻,她還是按了一個句號過去。
這絕對是手抖。
嗯,一個句號而已,不算回覆了。
對面的人看到這個句號,卻幾乎能想到她此刻的心情,肯定又是在心裡騙自己。
齊晟覺得有點好笑,但也沒逼她什麼。畢竟,在昨天把話說開之前,他也是糾結,猶豫,不肯開口。
只是從昨天開始,他才發現,逗一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竟然是這麼有意思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