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快,便自然覺得她只是受了些輕傷,沒有多麼嚴重。
“呀!顧先生,最近來的這麼勤,我們這破道觀家小業小,怕是沒什麼好東西招待你。”
師父一開口,就諷刺這兩人一句,顧北他爸只是呵呵笑了兩聲,壓根沒有露出半分被嘲諷的樣子,反而是摸了摸下巴,“實不相瞞,門主,我們今天過來,是有些私人問題要和顧笙講,請問能否給我們留出一盞茶的時間?”
師父老不高興了,顧笙卻示意無妨,自己能處理好,師父才放心的讓人出去了。
等玄門眾人一走,顧二叔便不再偽裝,直接開門見山。“顧笙,這麼多年,我相信你也尋找過自己的身世。這其中有許多矛盾,但我能告訴你的就是,你其實是顧家人。”
顧笙聽完,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這跟顧二叔想象中的不一樣,他疑惑,“你早就知道?”
顧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忽然從口袋裡掏出個東西,扔到面前的桌子上。
橙黃色的香囊裡面那張平安福,恰好是顧家的手筆。因為顧家每次製作這些信物,都會留下特殊的印記,加上她的長相,顧笙的身份毋庸置疑。
顧二叔深吸了一口氣,“你早就知道,上次見到顧北,為什麼不告訴他?這樣你早就可以回家了……”
顧笙卻蹙了蹙眉,“沒必要。”
“沒必要?”顧二叔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在他的觀念之中,每個玄學世家的族人,對於家族,都會有一種強烈的歸屬感。
如果被驅逐,那就是恥辱。當然,如果有機會,那人一定要想方設法重新回到家族,才算洗刷恥辱。
他一直以為顧笙不確認自己的身份,或者是弄丟了信物,擔心無法回到家族,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她什麼都知道,信物也在,只是不想回到家族而已。
“為什麼?”顧二叔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既然被拋棄了,為什麼還要回去?”
“你……”顧二叔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願意回去的話,顧家可以重新將你列入族譜。”
顧笙始終靜默,表情冷淡疏離,“恕我直言,顧家……並沒有那麼吸引我。”
“你……好!很好!顧笙!”
顧二叔指著她,狠狠的留下這麼幾句話,氣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顧北連忙跟上,走的時候還多看了顧笙一眼,這一眼,和顧家二叔不同,像是一種同情,又像是對她所說的話默默的贊同。
贊同?
真是想太多了。
原主的記憶中,其實是有顧北的。在她天賦不顯,名字還叫顧小小的那幾年裡,顧家願意搭理她的小孩不多,唯有那麼一個小哥哥,每天定點在院子裡等著她。
他們一起挖過泥鰍,釣過魚兒,抓過蛐蛐。一起摘了鮮花來給她染天然的指甲油,只因為父母從來都不給她準備這些。
落日餘暉,青草地,他們之間有許多美好的回憶。甚至被送走的那一日,原主還想著,她走了,這個哥哥找不到自己,是不是就沒有人玩了?就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他會很傷心的。
可這麼過年過去,再見到他時,顧笙早已不是原來的靈魂。面對這個昔日的哥哥,心裡也沒有了半分的觸動。
而他,也只是在遠處,靜靜的看了她那麼幾眼。
童年已去,物是人非而已。
那天會面之後,師父碰見被氣的面色鐵青的顧二叔,回來直稱讚顧笙幹得好。
一旁的胖墩看著眼睛賊亮賊亮的,一看就在努力的學習如何長歪。
齊晟上午離開的匆忙,顧笙以為他是有事要幹,結果下午他又跑了回來,當時顧笙還在道觀堂屋裡,他跑進來就單膝跪地,左手託著一隻小盒子,舉到顧笙面前。
顧笙被他這舉動嚇了一跳,腦海裡卻隱隱覺得這種操作似乎有點熟悉,但又沒真的親眼看過。
一直聽到齊晟開口說話她才反應過來,這是幹嗎的了。
齊晟一隻手開啟精緻的小盒子,裡面正是一隻小巧簡潔的戒指,“我想了想,上次的求婚還是太草率了。別人說跟女孩子求婚,這個流程都是要走的,我之前沒走,現在補上,可以嗎?”
顧笙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想說其實也還好,在她們的世界裡,求婚還真沒這流程。
但他願意用心,顧笙自然也不會覺得不好,她其實也是有點感動的,乖乖的伸出手,讓他把戒指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