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者告了別,她思忖好。還是去找師傅。可待她要施法駕雲時才發覺大事不妙了。
她根本施不出一點法術。
先是以為是太久沒有施法駕雲了,生疏也在所難免。可是不是這樣的,是法力被壓制了。
與中毒時一樣。
她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踉蹌了一下,失手提著小灰灰的籠子掉地上,籠子的門受力開啟了,小灰灰從籠中跳了出去,悠閒的跳到一旁去吃草。此時,她哪裡還顧的上小灰灰,滿心想著自己那還被壓制的法術。本以為戚夫人的解藥是真的,自己只是中毒太深還未得到緩解,可是無論等了很久。法力也沒有得到釋放。
強行運用法術的後果是她的鼻血直流,整個人像篩糠一樣哆嗦個不停。
“不。。。。。。不會的。戚夫人不會騙我的,她怎麼會,怎麼可以。。。。。。。?”
放眼望去,這個蘆葦蕩裡,人跡罕至,自己就像個被世界遺棄的小孩,就在這時,天空還很不作美的下起雨來。
最後一點力氣用來強行運用法力無果後。她終於肯信自己大意,被戚夫人騙了。
戚夫人給的根本不是什麼解毒的藥。
雨越下越大。她終於忍不住難過的哭了起來,淚水混合著雨水一起流淌著。分不清究竟誰更多一下。
雨一直下,直至半夜,它也沒有停下來。
因沒有拿到解藥,四九想著還要找戚夫人討個公道,可苦於自己根本沒有法術,只好等著那擺渡的老者過來,待自己回去一趟冥界。可是,她不知道那老者何時回來,遂,她不敢離開那河岸半步,生怕那老者過來時她沒有發現。
此時的人間已是入了秋,夜晚很冷,四九又餓又冷,雖摘了片闊葉遮雨,但渾身的衣裳早已溼透。
她在雨中瑟縮著。
黎明時分,雨才漸漸停下,她終於熬不住,睡了過去。
醒來時,豔陽高照。小灰灰乖巧的倚在她的腳邊。
她起身,慌張的四處眺望,面前的湖水平平靜靜,沒有一絲波瀾。
肚子不合時宜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她咬咬嘴唇,想著忍一忍,現下保命才要緊,肚子餓一下也沒什麼關係。
可是,又等了很久,直至夕陽西下,大雁歸巢也沒有見那老者的身影。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苦笑了笑,然後抱起小灰灰,嘆了口氣,慢慢的轉身,隨著悄然降臨的暮色一起,走進那一片蘆葦蕩中。
她已經明白,戚夫人既然敢給她解藥,就是有把握她再也找不到自己。
可能自己只要活一天,那擺渡的老者都不會來了,那麼,自己在這樣苦等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步伐越來越沉重,不經意間看到自己的手,原本白皙潤滑的手,此時已經皺紋滿布,那麼面容,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時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老嫗。
夕陽將她的已經佝僂的身軀拉長,她在這一大片蘆葦蕩中緩慢的穿行。
待到天已經黑透了,冷風嗖嗖。她才走進一座蕭條的村落。
村子裡的夜晚路上是沒有什麼人的,她也不好貿然的敲人家的門討要食物,走了好一番路,最後見一個破敗的土地廟還燃著一盞微弱的油燈,她走了進去。
藉著那油燈微弱的光,她發現供桌上還擺著些饅頭和已經起皺的水果,她嚥了口口水,顧不得許多,上前抓起那些饅頭就大咬起來。
也不知是饅頭確實太硬,還是自己的牙也老了。
費力的撕咬了半天才嚥下一個饅頭,本還能吃些,可牙實在疼的厲害,身體也疲乏的緊,她最後蒐羅些乾草,鋪在牆角下與小灰灰一起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她在一陣喧鬧聲醒來。
“這是哪裡來的婆婆啊?”
“她好髒啊。”
“從前沒見過啊?這麼老了,怎麼跑到廟裡來了,她沒有家嗎?”
“你看,她懷裡還只灰色的兔子。”
。。。。。。。
早上來上香的村民發現了她,三五成群的圍著她喧鬧開來。
四九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一張張陌生的面孔下是一雙雙飽含關切的眼睛。乾草怎麼也比不得床榻舒服,就那樣睡了一夜,四九全身痠痛的緊。
一個淳樸的村民怕她是年歲大了,起身不便,還特意上前將她摻了起來。
“婆婆!你是哪裡人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四九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