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了想,他剛才似乎也只提到了他的懸疑,而他剛才跟那人對話的時候; 卻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之前他不告訴你具體情況是我讓他這麼做的。”小劉警官說道:“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深刻感受到精神病患者的世界。”
“我們醫院對送進來的病人審查得非常嚴格,每一位都是經過反覆檢測,確定患病之後才給予辦理住院手續的; 而他; 則是少數幾個被警察送進來的人之一; 不然也不會能跟那殺人狂接觸。”
“這裡還有很多被警察送進來的人嗎?”
“有,怎麼沒有。北省這麼大,所有有精神病有關的犯人都送到我們這來了。只不過那些人不適合讓你接觸; 這一位怕是最好說話的了。”
“他也……”莫長安睜大了眼。
“他從小父母雙亡,被爺爺奶奶帶在身邊養著,他爺爺奶奶離世之後就變成這樣了。覺得自己是富家公子,家裡有個跟他搶奪財產的哥哥,天天打報警電話給警察,說他是被他哥拐賣到農村來的。”
“警察查證了之後,發現並沒有這回事,但是他只要抓住機會就會報警。警察以為自己漏了哪一點沒有注意,在展開深入調查之後,才發現他爺爺奶奶就是被他殺死的,而他在這之前也不是這個樣子。”
莫長安聽得毛骨悚然,他剛才居然跟一個殺過人的人共處一室待了這麼久,甚至還聊得非常愉快。
“他似乎並沒有自己殺人的記憶,不過你想了解的那個人,平時的狀態跟他非常的像。斯斯文文的,如果不是警察親自查出來的證據,根本就想不到他是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莫長安這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小劉警官帶他來他才能見到這個精神病患者,這樣的人如果沒有熟悉的人打招呼的話,莫長安根本就進不來。
回到家之後,莫長安做了個噩夢。
夢裡是那個儒雅的男子坐在他對面對著他笑,笑著笑著嘴角逐漸咧開,咧到了耳根,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鮮血淋漓的刀,向莫長安狠狠地揮來。
莫長安猛然驚醒,一看時間,凌晨兩點四十。
嚇醒之後毫無睡意,好在第二天是週日,莫長安乾脆爬起來把剛才從腦海中閃現的情節記錄下來。
寫這篇並不單為了把羅素比下去,莫長安已經過了那個浮躁的年紀了。他現在已經學會享受了和寫作給他帶來的充實感,和寫作從習慣逐漸融合到了他的生活中。
如果寫出來的作品給他帶來了好的回饋,他會開心,但如果寫出來的作品沒有達到他的理想高度,他也不會難過。
而現在,他只是一心一意地想把這個故事展現在讀者們面前而已。要寫這樣一個故事,他需要去查很多關於刑偵和心理學上的知識。
他始終認為,作者既然把自己寫的書發出來給大家看,就要為他的讀者們負責。涉及生活中的問題,他就得做到不傳謠、不誤導,如果能正確引導那是最好不過的。
當然,不少名著的作者寫作的真實目的是將黑暗的現實社會披露出來,但現在時代不一樣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蓬勃發展,不止是生活條件,精神上也應該如此。
透過文學、影視作品,向讀者、觀眾們傳達一個樂觀向上的觀念,用這些作品潛移默化地引導公眾,讓他們樹立正確的價值觀。
並非是讓所有人都認可作者的想法,而是求同存異,起碼在大的方向上,是符合普世價值觀的。
精神病患者的內心世界與正常人常規思維的碰撞,一直到遇險之後,才發現自己的目標不止是那個兇手的主角,還有許多被兇手的“人格魅力”折服而甘願為他做事的正常人。
層層迷霧遮擋了主角的雙眼,將通往真相的路掩蓋,還有一些主動為兇手剷除線索的人。兇手的家庭背景就是一把天然的保護傘,與他家族交好的人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牽一髮而動全身。
進,是萬丈深淵;退,是狼群虎豹。
被捆在一起的人,最先乾的就是清除他們之中的危險因素。他們之間的關係盤根錯節,沒有人能獨善其身從中解脫;利益交縱,更沒有幾個勇於壯士斷腕的。
最終主角還是撬動了其中一個還有良知的人,以他為突破口,最終端了這一窩蛇鼠。
故事的背景、起因、經過、結果都整理了出來,現在差的就是細節的完善。
高中的期末考試就比初中的時候要嚴格多了,學生需要提前一天把自己的書帶走,然後佈置考場。考號不用貼,學校在訂桌子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