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病了,腦袋又鑽心的痛,嚇得不敢再瞎琢磨。
小丫鬟瞧他皺緊眉頭,欲言又止,“……姑娘真沒事?”
尼楚赫難得衝她笑了笑,示意自個好著呢。
小丫鬟見他笑了,臉色一喜,做夢想不到他家姑娘因為胡思亂想差點把自個的腦袋累炸,“姑娘還要麼?”
尼楚赫搖頭,“什麼時辰了?”
“四更天,姑娘還睡麼?”小丫鬟輕聲問。
“不,睡了一天,渾身發酸,扶我起開。”尼楚赫哪敢繼續睡,一想到昨晚那會兒拼命告訴自己不能睡,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得死死的,恐怕再閉眼到了陰曹地府。
小丫鬟一邊伺候他穿衣一邊喊人打洗臉水。
尼楚赫坐在明亮的穿衣鏡前,渾身還有點使不上力,看著鏡中蒼白絕美的人,忍不住朝臉色掐一下,“哎呦!”
“姑娘幹麼呢?”小丫鬟好笑。
“我昨兒真中暑了?”尼楚赫有點不信,他以為閻王爺發現他帶著記憶投胎準備收他回去呢。
“是呀,大夫說姑娘再喝一次藥就沒事啦。”小丫鬟邊給他梳頭邊打量著自家姑娘,胸前飽滿,玲瓏身段,減一分則太瘦,增一分則太胖,秀髮光滑如緞,膚如凝脂,忍不住讚歎,“姑娘一定是最美的皇子妃,四爺能娶到姑娘這麼美的美人兒真真好福氣啊。”
“胡說什麼!”尼楚赫的臉色又白了三分。
小丫鬟卻當他害羞,“是是,奴婢說錯了,姑娘和四爺乃天作之合。”
“就你話多。”端著洗臉水進來的丫鬟打斷他的話,“小蹄子今天吃了什麼,四爺和姑娘也敢非議,皮又癢了?”
“奴婢才沒有呢。姑娘,奴婢一想到你後年就要嫁到宮裡去,奴婢替您高興啊。”小丫鬟快言快語。
尼楚赫一愣,“你說什麼?後年?”
“是呀,姑娘不知道?”小丫鬟奇怪。
“公公宣旨時我有點頭暈沒聽清。”尼楚赫非常疑惑,沒工夫再胡思亂想,“為什麼放在後年?”
“三阿哥明年成親,據說皇家沒有一年辦倆的說法,把四阿哥的婚事往後推了。”大丫鬟邊為他洗臉邊說,“後年好啊,時間寬裕,夫人可以好好給姑娘準備嫁妝。對了,夫人讓姑娘去她那邊,她有事跟你說。”
尼楚赫站起來,攏攏衣袖,隨意道,“什麼事?”
“夫人昨兒挑出四個最漂亮的丫鬟,說是給姑娘當陪嫁丫鬟,讓你看看是否合心。”大丫鬟道。
“為什麼?”尼楚赫奇怪,“你們跟我嫁過去不就好了,反正我也習慣了你們伺候。”
大丫鬟見他一臉無知,“姑娘啊,夫人說她們是留你身子不方便時替你伺候四爺。”
“身子不方便?”尼楚赫如遭雷劈,猛然想到每個月都有幾天不舒服,“伺候?不是我想的那樣!?”
大丫鬟不忍打擊他,“是的,替你承寵。”
尼楚赫一個踉蹌,倆丫鬟急呼,“姑娘,姑娘,怎麼又暈了?來人啊,快去喊大夫!”
話說回來,胤禛送走一窩兄弟回到堂屋,白芨一邊指揮小宮女收拾桌子一邊說,“爺,賜婚的旨意已下,皇上還沒準您開工建府?”
胤禛:“不急,汗阿瑪羨慕我,等他心裡那股酸味淡去就同意了。”
白芨暗暗嘆氣,沒見過這麼不著調的皇上。
“四阿哥,皇貴妃請你過去一趟。”景仁宮的小太監突然而至,胤禛收回去臥室的腳。
胤禛還沒進來就說,“額娘,兒子要午睡啊。”
“小四啊,額娘想跟你說件事。”皇貴妃邊斟茶邊道,“能不能換個福晉?”
“為什麼?”胤禛瞪大眼,“尼楚赫不好?她冒犯了額娘。”
“沒有,先聽額娘說,”皇貴妃非常溫柔地說,“你覺得額娘看人的本事怎麼樣?”
胤禛伸出大拇指,“厲害!兒子身邊都是你安排的人,這多年來,沒見過誰敢偷奸耍滑。還有這後宮,只要你坐鎮,什麼牛鬼蛇神都不敢露頭。”
皇貴妃非常高興,於是說,“尼楚赫此女心機深沉,性子極其不安分,先不要急著解釋,兒子,本宮知道你小時候見過她兩次,那時候你們都是孩子,我兒沒變,拿什麼保證對方一直未變?”
胤禛一時語塞,而他想到前世的老婆每天把科室當家,不禁問,“額娘沒搞錯?”
“兒子不信額娘?額娘和富察家可沒有什麼恩怨,而且富察大人還是皇上跟前的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