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年羹堯比他父兄有才,弟弟想不出他怎麼跑來參加考試。”
當然是四阿哥的威名響徹天下,敢打敢殺的性子很對年羹堯的脾氣啦。
年遐齡此人和馬齊乃同期,兩人同朝為官,年遐齡在內閣時跟馬齊共過事,履歷差不多,年齡相仿,沒有利益衝突的兩人來往時很單純,以致於交情還不錯。
和馬齊聊起孩子的教育,從馬齊口中得知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年遐齡想到兒子年羹堯,自小聰慧,頗有點目無下塵,在年羹堯要進京參加秋闈時,剛過完春節,年遐齡便把兒子踢到人傑地靈的江南,讓他好好看看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惜啊,年遐齡萬萬想不到本該在江南某城繼續“玩耍”的兒子會提前跑到京城,還參加了戶部舉辦的考試。
胤禛對年遐齡只有一個印象,沉默寡言,看到年羹堯的試卷,文采不錯,辭藻華麗,卻有一半誇大其詞……憑這個胤禛便可想象出,“此人家世顯赫,少年得志,心氣估計不小,必須好好磨磨性子,方能得以重用。”說完便把試卷丟至一旁。
八阿哥大驚,年羹堯前世成也四哥,敗也四哥,如今四哥只看他的文章便能看清其人,明明沒有記憶,為何還有這項技能……不能給他這個帶著前世記憶的人留條活路麼?
“別啊,四哥,咱們選才,難得出個少年英才,”八阿哥撿回試卷,“你不要弟弟要了啊?”
胤禛抬眼看他一下,想到什麼,“也行。”也沒批年羹堯的卷子,說完就看下一位。可他一看到考生的生辰年月,不禁撫額,“四十歲?這麼老?”
八阿哥的眼珠又一轉,“是個舉人還是進士?”
“秀才!”每張試卷旁邊都有考生的生平簡歷,胤禛看也沒看就說,“估計是個酸儒。”
“也不一定。”八阿哥怕他又扔試卷,頗有幾分慌張道,“前朝的唐寅也有才,可他到老也只是名舉人,四阿哥能說他是酸儒?”
“他確不是酸儒,但他乾的那些事還不如不事生產的酸儒呢。”四阿哥對此人乾的某些事頗為不屑,不過他沒把試卷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