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的了。”
“隨朕去南三所。”康熙自個撐著傘疾步往南三所跑。
太子瞧著弟弟嘴巴乾裂,躺在床上閉著眼一動不動,急得亂轉圈,“你們不是厲害?不是國手?為什麼連個小小高燒都治不了?”
“啟稟太子,四阿哥兩刻鐘前喝的藥,不能連續用藥。”御醫小心道。
太子:“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讓四弟一直燒下去!”
“到底怎麼回事?”康熙大步走進來,一腳一個水印。
御醫忙說:“微臣斗膽肯請皇上允許臣用烈酒幫四阿哥散熱。”
“怎麼做?”康熙眼中閃著焦急。
御醫趕忙解釋何為“烈酒擦浴”。康熙道,“去準備。”說著脫掉外袍和靴子。
太子大驚,“汗阿瑪您這是做什麼,讓兒臣來。”
康熙擺手,“你還小,手上沒個輕重,把小四的面板擦紅擦破皮了,他又得遭一次罪,對了,皇貴妃知道麼?”
“這奴才只敢稟告兒臣,沒敢告訴皇貴妃。”太子指著跪在地上的白芨。
康熙瞧著跪了一地的奴才,“滾一邊去,別擋著御醫的路。你們是小四的人,此次失職等小四醒來由他判罰!”說著話御醫端來一盆烈,後面跟個小太監手裡還拎個紅泥小火爐,康熙開始給胤禛擦拭身體。
胤禛看起來睡著了,其實他只是難受的試圖讓自己睡著,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對屋裡發生的一切都清楚,他也想讓太子閉嘴別吵他,不過,胤禛還是忍住了。
大概烈酒真對胤禛有用,康熙給他擦兩遍身體,累一腦門汗,胤禛身上沒先前燙了。
太子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
御醫大喜,“皇上,請你再為四阿哥擦一遍,過會兒就可以喂四阿哥喝藥了。”
“朕知道。”康熙聽著小四呼吸平穩,暗暗鬆了一口氣。
胤禛不知道自個啥時候睡著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瞧見床邊依次坐著,“汗阿瑪,額娘,太子哥哥,你們怎麼都在?”
皇貴妃伸手抱起他,“小混蛋,輕易不生病,生病要人命,你說本宮怎麼在?”指著他額頭,“是不是又不聽奴才的話,亂跑著瘋亂脫衣服?”
胤禛討好的擱她懷裡蹭蹭,擠出一絲笑,“讓額娘擔心了。”斂下眼皮,看向康熙,“汗阿瑪,對不起。”
“知道不對還敢亂來?!”康熙瞪眼卻對他發不出脾氣,“朕看你病得不成人樣的份上,這次不跟你計較,下不為例!”
“謝謝汗阿瑪。”胤禛臉上的笑容變大,康熙無奈地嘆氣,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小孩病得厲害,真懷疑胤禛為了躲罰有意把自個搞生病的。
翌日,胤禛睜開眼,嚇一跳,“你們怎麼沒去上課?”
“我們昨天就來了,太子二哥說你要休息,趕我們走。”胤禩擠開胤祺和胤祚,趴在小四床邊,“四哥現在還難受麼?聽說汗阿瑪給你擦身體你的高燒才退,是不是?”
胤禛瞧他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眉頭一挑,“我睡著了,不知道,你若是想知道,去外面淋半個時辰的雨,汗阿瑪會親自告訴你。”
“噢,不!”胤禩想到那個情況,打個寒噤,“當我沒問,當我沒問。”
“三哥帶他們回去上課吧,我沒事啦。”胤禛慢慢坐起來,胤祉趕忙往他身後塞個枕頭,“你摸摸,額頭一點也不熱。”
胤祉當真試一下,“我們去上課,順便把當值的御醫喊來,不準攆人家走,不然等你病好了我們都不跟你玩!”
“對,四阿哥不聽話,我們都不跟你玩。”六和七異口同聲。
胤禛忍俊不已,連聲說好。而他們一出去,胤禛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視線掃過白芨等人,一屋子宮人“撲通”跪在地上,“求四阿哥饒命,奴才奴婢知錯!”
胤禛自個發現可能感冒了,然後讓魏珠兒去請御醫,如果他不是偽小孩,就憑白芨幾人的疏忽,病成什麼樣可不好說。
“額娘昨天留下兩個嬤嬤,怎麼罰問她們去。”胤禛說完閉上眼,“爺再睡會兒,不準打擾爺。”
白芨和白薇面面相覷,第一次見主子這樣,心裡都有些不安,更多的是自責。她們不如遺音,遺音前世是醫生,打心眼裡心疼小太子,所以,太子回到毓慶宮,輾轉半夜,翌日醒來就說,“遺音,孤瞧你懂得很多,做事也極穩妥,你願意去南三所照顧四弟麼?”
遺音大驚,下意識想到太子這麼早就往四阿哥身邊安插人了,又一想,不對,站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