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是叫那人以命來還,怎麼會手下留情?這個時候他倒對那女人口中所說的愛他有些相信了呢?不過這樣對他才是有利的不是嗎?
躺在冰涼潮溼地地上,衛墨竟無聲地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隔壁房間的珺寧透過監視看著那被踩了臉仍然笑得這麼開心的衛墨,不由得暗罵一句神經,隨後立馬就上了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也沒有想著包紮脖子上的傷口,對裡頭的喪屍病毒相當不以為然。
她是人類不錯,但她體內的抗體恐怕要比這小小的病毒強上百倍,只是這種一次性抗體血清做出來實在是太浪費時間與精力。
這麼想著,珺寧就直接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在地上的衛墨卻在聽著珺寧那規律的呼吸聲,也跟著一同睡了過去。
屋外明月高懸,照耀著大地之上的每一處罪惡與掙扎痛苦。
也不知道是過了幾日,外頭的詭異黑雪早已徹底融化消失在了大地之上,大雪過後的天氣,不是寒冷,反而是一片悶熱。
這樣的天氣,也同樣使得喪屍們的行動越發的亢奮與自如,再也不復前幾日的笨拙與僵硬。
任苒冷著臉看著面前那一臉柔弱地縮在自己男友懷中的閨蜜,突然就覺得自從那場雪過後,不僅這個世界變得面目全非,就連人心也是如此。
聽聽,聽聽,她這個自小一起和她長大的青梅竹馬的男友在和她說些什麼東西,林青青太過柔弱,若是他再不幫忙照顧她,她可能會真的活不下去,所以希望她能夠體諒,畢竟他現在覺醒了異能,身上的責任更重,不能再只想著她一人了。
所以就可以直接照顧到床上去嗎?她從來不知道她的男朋友竟然是這樣一個無恥的男人,幸虧就在他們要去領證的時候,末世就來臨了,真是另一種形式上的幸運。
任苒這麼想到。
看著其他那些異能者各色美女在懷,夜夜換新娘,她卻連胸部都不讓對方碰一下,這個男人終於忍耐到了一種極限了嗎?
呵呵,也不過如此罷了!任苒突然覺得這末世不僅僅腐壞的是他們的生活,還有他們的心與道德,彷彿在這樣的大災之下,每個人都能暴露出心中最深處的惡。
她的男朋友方鵬是如此,她的閨蜜林青青也是如此。
所有人都心懷著一種反正大家都這樣,我這樣也沒什麼的心思,任苒突然就覺得噁心厭煩的不行。
“隨你,你要憐惜她還是臨幸她,從這一刻開始都與我沒有絲毫的關係。”任苒冷著臉說道。
“任苒你什麼意思?”
“任姐姐你難道……難道是想和方鵬哥哥分手嗎?不要,都是我的錯,任姐姐你不要這樣好嗎?我知道,方鵬哥哥最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你不要衝動好嗎?我……要是我的錯,我這就離開,我馬上走,以後我會自己找食物,我會自己打喪屍,任姐姐你不要離開他好嗎?他會難過的……”
任苒看著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不住地搖著頭,好像還想拉住她手的意思,立馬避開。
明明比她還大三個月,在這裡叫姐姐噁心誰呢?原本她和林青青就是大學裡頭一個宿舍的,雖然對方的私生活一直有些不清不楚,但人很勤快,又對她不錯,大學畢業之後她們兩人才一起繼續做了室友,後來林青青找了個高富帥做男朋友,他們四人也一直都相處不錯,林青青平日裡雖然有些喜歡勾勾搭搭,但因為方鵬是她的男朋友,她又很重視兩人的友誼,一直對方鵬敬而遠之,當然了,方鵬家境不好也是一個原因。
畢竟她林青青只喜歡有錢人,任苒記得林青青曾經就和她說過,她可不想以後大著肚子了還要每日擠公交擠地鐵上班下班,只為了那點微薄的工資,然後以後小孩想吃點昂貴點的奶粉都要精打細算,那樣的生活簡直就是摧殘,有的時候甚至還會勸她和方鵬分手,直言那樣的家境她嫁過去一定會吃苦的。任苒對她的宣誓,沒有鄙視也沒有贊成,畢竟每個人想法都不相同,她不能苛求每一個人都和自己一個想法。
而現在,末世降臨了,林青青的高富帥男友也不知道掉在了哪個地方了,方鵬覺醒了異能,她之前在她面前對於方鵬的詆譭也都化作了一縷雲煙,徹底消散了,你看,這不連方鵬哥哥都喊上了。
這樣的噁心之感簡直不亞於之前她親眼看見林青青從方鵬的帳篷裡頭走出來的感覺,一股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的感覺,叫任苒只是冷眼看了那入戲頗深的林青青一眼,轉身就抱著她的鐵棍離開了。
在她身後,那個叫方鵬的男人想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