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兀自地說著,沈彥欽似聽非聽,眼神清潤蕩著溫情暖意,久久地,這溫情開始翻湧,暖意逐漸升溫,越來越熱,看得餘競瑤的臉都紅了。她垂下眼皮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前,最受不了他這眼神,再看下去,神思都亂了。可是沈彥欽早就亂了,思緒亂了,心亂了,身子也跟著控制不住地亂了。她就這麼依偎著自己,若是沒個反應,那可真是不正常了。
“你睡得著嗎?”沈彥欽聲音壓得很低,但還能聽出嘶啞。
餘競瑤心裡揣著事,不經心地搖了搖頭,又突然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沈彥欽笑了,手早就開始動作起來了。“既然睡不著,那不如做些什麼吧。”他是這麼想的,果真也就說出來了,忍得太久,隱忍不住了。
一個翻身,沈彥欽把她欺在了身下,怕壓到她,極力撐著,又覺得這樣的距離太遠了,即便肌膚相貼他都覺得不夠。吻細密地落下,耳畔,頸脖,胸前……餘競瑤酥酥麻麻的,胸口燃起了火,理智一點點地在撤退。
容不得她拒絕,衣衫早已被他褪了下,滑膩的肌膚在掌心,在唇下,沈彥欽的呼吸越來越熱,越來越重。餘競瑤也沒想拒絕,即便他要忍,她也不想他忍了,太辛苦了。而且已經四個多月了,雖然鄭大夫沒說什麼,但公主告訴她是可以的,小心著點便是。
沈彥欽左臂用不上力,撐得很辛苦,又不敢動作太大,極力剋制,額角佈滿了一層汗水。看著餘競瑤倒有些心疼了,把他推了開。沈彥欽坐在床榻上怔了住,看著她躲閃的目光,海棠似的嬌紅的臉頰,挑唇壞笑,右臂一抄,攔腰把她架起,捧在了自己的懷裡,小心翼翼地將她席捲在浪尖裡。
這把火燃了這麼久,哪裡是這一次便能傾得完的,可是心疼懷裡倦倦欲睡的嬌妻,他抱著她按耐著,睡下了。
這一夜,身體的炙熱讓他睡得並不踏實,然而懷裡的人亦是如此,天色黛青未退,東方才微微有了一絲亮白,恍惚的沈彥欽感覺她動了動,輕輕地哼了一哼。
“怎麼了?”沈彥欽低頭看著埋在胸前的人。
“嗯,有點疼……”餘競瑤蜷著身子,呻吟著。沈彥欽趕緊坐了起來,喚了聲霽顏便把餘競瑤抱在懷裡。霽顏匆匆進了內室,亮了燈火,沈彥欽才發現,餘競瑤臉色發白,擰著眉,而她素白的寢衣下,隱隱地透出一絲紅色。
“快去叫鄭大夫!”
……
“暫無大礙,我開些保胎的藥,再服幾副吧。”鄭大夫在原有的藥方裡又加了兩劑,交給了霽顏。於是起身看著寧王,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日後不可這麼任性了。”
餘競瑤聞言,窘得羞紅了臉,她偷偷瞥了沈彥欽一眼,只見他站在鄭大夫面前,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手足無措,目光都有些躲閃。
鄭大夫囑咐了幾句,餘競瑤含笑應了下,沈彥欽便送他離開了。二人一出門,餘競瑤給了霽顏一個眼色,霽顏會意,也出去了。
將鄭大夫送到王府的門廳,沈彥欽回身看了一眼,轉頭便問道,“可是王妃出了什麼問題?”
鄭大夫淡然地捻了捻鬍鬚,搖了搖頭。沈彥欽追問道,“您不是說她脈象平穩嗎?四月有餘了,不應該這般啊。”況且昨夜二人並沒有多過分,他已經極力剋制了。
“因人而異,王妃畢竟受過損,身子太弱。”鄭大夫勸慰道,可是有些疑慮,他還是想說,“王妃問題不大,只是這孩子……”
“孩子怎麼了?”沈彥欽的心登時提了起來。這孩子可千萬不能出事啊。不然她如何接受得了。
“寧王毋需緊張,只是按常理來說,四月應有胎動了,但王妃一直沒有感覺到。可脈象平穩,雖弱了些,卻也察覺不出其他異常,這孩子應是長得慢了些。”
這麼一說,沈彥欽是想到她經常唸叨,自己的肚子看上去隆得並不明顯的事。“那該如何是好呢,要吃用些藥嗎?”
鄭大夫能理解他的慌張,於是安慰道,“這倒不必,個人的體質不同,許是王妃對胎動不敏感,畢竟脈象正常。再養養看吧,我會時常來的。若這孩子還是這般,便要想些辦法了。”
說著,他向門外踏出,然剛邁出一步,又轉過身來,對寧王道,“恕老朽話多了,身孕這事,即便是身體極佳者也保不全不會出現意外,更何況王妃這體弱的。倒不是說王妃這胎一定有何問題,只是對這孩子太過在意,也未必是件好事。寧王和王妃的情況我清楚,王妃為了盼這孩子,吃了不少苦,但正因如此我才要勸寧王,你太緊張許會讓她壓力更大,多寬慰她一些,畢竟能懷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