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死了親人,孩子,妻子,孤苦伶仃。
又沒什麼一技之長這才做了乞丐,每天可憐巴巴的討點飯吃。
一聽蕭亦明這情況,大夥都二話不說的,爭先恐後的把自己為數不多,討來的銅錢交給蕭亦明。
地上堆了一堆七零八落的銅板,一個個沉甸甸的銅板串成了一串串,將他們的心串到一起,也串到了回家的路費。
蕭亦明為了報答他們,也不忍心他們再去討飯,就簡單的教了他們釀花酒的工藝,還教了一些他們如何炸油炸花生來當下酒菜。
這一舉動,讓一些沒見過世面的乞丐都驚呆了:“蕭亦明,你果真是不簡單,這花酒釀的太好喝了,還有這花生,香脆香脆的。”
“有了這麼個手藝,以後咱們就不用討飯了,太好了。”
“是啊,挺好的一小夥子,快回去找媳婦吧。”大夥都對今後有新的謀生出路而興奮,一個個把蕭亦明都當成神了,對他恭敬的不行。
“想不到那些看著嬌豔的花朵,都能釀成這麼好喝的酒,老大,以後咱們就靠這個營生了,再也不用眼巴巴的看人臉色討錢了。”
在那段死裡逃生的日子裡,蕭亦明很是感激那幫人,也就不吝嗇的教了一些簡單的謀生方法,當然壓軸的他自然保密,那可是媳婦辛辛苦苦的成果。
“老乞丐,你之前不是當過大夫,你說說,我這臉上的傷還能治好嗎?”蕭亦明還是挺在乎這張臉的。
畢竟每次媳婦看著他的眼神都很痴迷,他要是頂著這張醜陋不堪,嚇人破敗的臉回去,準能嚇壞她,他捨不得嚇她,更捨不得委屈她。
“唉……亦明啊,別想這麼多了,從那麼高的山崖摔下,你沒事就萬幸了。
你這臉被石子磕的血肉模糊的,當初要是不用那些亂七八糟的草藥,你的臉也就純粹的一塊傷疤了。
但你現在的臉不但坑坑窪窪,還有青紫的顏色,我怕是治不好你了。畢竟我的醫術有限,你回去後,多找找名醫,一定還會有法子的。”
耳邊還盪漾著老乞丐語重心長的話語:“你媳婦真要是想你說的,那麼愛你,就不應該嫌棄你。”
他不知道媳婦會不會嫌棄他,但他嫌棄自己,原本就配不上這麼好的媳婦,這下是徹底沒臉見她了。
白天他都不敢在街上閒逛,他無法忘記今天去買材料準備做易容面具時,在路上嚇哭好幾個孩子。
很多孩子看著他就大喊著妖怪一路跑,他的小瑞瑞會不會見了他,也哇哇大哭呢?
這種畫面太驚悚,他不敢去想。
想到這,他拿出懷中的易容面具,小心翼翼的黏在臉上,然後縱身一躍,翻下牆頭,輕車熟路的去了羅蔓蔓的房間。
他輕手輕腳的閃入了房裡,房間裡燭火明亮,屋子裡的擺設一如既往,空氣中還飄散著屬於羅蔓蔓的香味和小娃娃的奶香味。
此刻的小瑞瑞不知何時醒了,他躺在坑上,醒了也沒哭沒鬧,結實的小胳膊正抓著腳趾,努力的往嘴裡送。
看來這小傢伙現在多了一項新技能,還能拿起腳趾在嘴上啃,隔這麼遠的距離他是怎麼做到的?
看來這個孩子的骨骼柔韌性強,好久不見,小瑞瑞消瘦了不少,沒了之前的胖嘟嘟,現在的模樣到是周正許多。
一個人躺在坑上玩的不亦樂乎的小瑞瑞,似乎發現了某人的存在,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張陌生普通長相的臉,卻是熟悉的味道。
他張著嘴巴啊啊啊的叫起來,還揮舞著小手,像是看到了老朋友那麼興奮。
蕭亦明心口一酸,湊過去,伸出手抓住小傢伙軟綿綿的小手,誰知這小傢伙力氣挺大的,抓著蕭亦明的手指不鬆手,在興高采烈的把玩。
到底是血緣關係無法泯滅;看著小傢伙和他的親近,蕭亦明既溫暖又心酸。
“乖孩子,原諒爹爹現在還不能光明正大的回來,等爹爹治好了臉一定回來看你們的,好嗎?”
蕭亦明愛憐的在兒子額頭上親了一口,就見小傢伙咧嘴笑,露出粉嫩的牙齒,特別可愛。
父子倆剛互動了一會,就聽到院子裡有腳步聲,外頭傳來羅蔓蔓熟悉的聲音。
他心頭立馬一驚,趕緊抽開兒子抓著他的大手,直接開啟窗戶,翻身而出。
小瑞瑞剛玩的正起勁,就不見了那個怪爹爹,立馬哇哇的扯著嗓子哭起來,蕭亦明心疼的不行,但又死死按捺住自己,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這會就聽到門吱呀一聲開啟了,羅蔓蔓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