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兵部郎中記恨上了。
梵音見已經冷了場,也知道適可而止,立即停住哭聲把臉擦個乾淨,尷 尬的道:“失態了,今兒實在是失態了,太子殿下與太子妃莫怪,臣妾…… 臣妾賠禮了。”
“這哪裡用你賠禮,原本殿下就是來探望你的,捷報傳來的確舉國歡慶 ,鍾將軍有你惦念著,他在遠方也是心裡高興的,是吧?踏踏實實的養好身 子,為他誕下子嗣,想必鍾將軍若能得知這樣的好訊息,捷報一定如雪花飄 至,那不僅是大周的福氣,也是鍾將軍的榮耀。”
太子妃和顏悅色的安撫,梵音連忙點頭答應。
陳澤瑞早已經沒有了在此停留的心思,巴不得撒腿就走,見時候差不離 ,他便道:“時辰也不早了,你好生休養,本宮這就帶著家眷回了,若是有 什麼需要,儘管向宮中遞牌子,本宮一概答應。”
“謝太子殿下恩典!”
梵音率領鍾府眾人謝恩,她自是蹲不下的,其他人便都跪在地上磕了頭
陳澤瑞的心裡終究是緩和了些,可他正準備下令要走,陳金吾不幹了。
他來不就是為了吃的?可一口好吃的沒吃上,與鍾夫人連話都沒說上一 句,豈不是白來了?
小跑著到了梵音的身邊,陳金吾貌似小大人仰頭道:“鍾夫人一定好好 休息,皇爺爺吃了您教給我做的面很高興,等你身體好了,一定還要進宮教 我,如果誰欺負了你,你告訴我,我就幫你打他!”
前面一句還算是正經話,最後一句完全暴露出真實面目。
陳澤瑞皺著眉要訓,太子妃告饒的眼色讓他把話憋了回去,“行了,鍾 將軍在外為國立功,若有人來鍾夫人這裡搗亂,本宮自會做主,走吧,不要 在此叨擾鍾夫人休息了。”
“恭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方氏在一旁悶了半晌,這會兒倒是最
積極。
陳澤瑞帶著眾人陸續離去,梵音才擦了擦臉,緩和下心神。
鐘行廉這位鍾家唯一的男人恭送太子殿下到門口,方氏跟隨到二門便回
見梵音仍舊在,她笑著過來道:“四弟妹這場戲演的實在好,你是怕太 子殿下問起四弟的事不好回答吧?”
“二嫂這話是怎麼說? ”梵音抹抹眼淚兒,“難道你覺得我是假哭?”
“真哭假哭我是說不好的,不過都是自家人,四弟傳什麼訊息回來,你 總得與我們說一說,好讓二爺也跟著放心啊。”
方氏哀嘆一聲,隨即便苦口婆心起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三弟四弟 出征在外為了鍾家拼命,二爺在這邊也用了全力去幫助他們……”
“二嫂,你這話與我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別說出去被人笑話。”梵音 揉著自己剛剛哭腫的眼睛,漫不經心的諷刺。
方氏眼睛瞪大,“我說的這是實話,我怎麼會被人笑話?”
梵音的冷笑更重,緩緩的道:“二爺是什麼官職?軍需官,那是給三爺 四爺送糧食送軍備的,別說二爺送不齊亦或不送,即便是拖延幾天,前方不 知道要餓死多少人,丟掉多少命,他會不知道鐘行儼的訊息?家貓出去溜達 夠了還知道回家向主人要吃的,更何況是人了,你這謊話扯的實在荒唐,說 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我……我怎麼扯慌了?”
方氏被說的發了蒙,“二爺說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四弟只送來了捷報
“那就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了,亦或許是不願意告訴你 呢? ”梵音側目上下打量著方氏,那一股嘲笑諷刺的眼神,讓方氏險些發瘋
梵音也無心再搭理她,“累了,回了。”
馮媽媽立即扶她上了輦轎,朝著四房的院子行去。
方氏被氣了個倒仰,轉身便走,梵音從小窗裡看到方氏暴跳如雷,嘴角 倒是露出了笑,摸摸自己哭腫的眼睛,自言自語琢磨道:
“哭的那麼假嗎?我可是發自內心罵他的……”
鐘行廉送太子殿下一眾到街口才返身往鍾家走,只是他還沒等走出來幾 步,便有一個小孩兒匆匆跑過來,給他遞了一個條子。
鐘行廉展開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是他曾經與宇文信談事的那一間茶 樓的名字。
“宇文信,你又找我千什麼? ”鐘行廉把紙條攥在手中,恨不得攥成一 把灰,他氣洶洶的往家走,不想搭理他,可走出幾步突然停下腳步,思忖半 晌過後,他轉了方向,朝向那間茶樓走去。
宇文信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