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祝福語,作為邀請函,讓人送回了霍家。
他在英租界租了一所洋樓,因為時間倉促也來不及再去準備房子,即便如此,也將洋樓好好收拾了一通,特地叫紅玉幫著僱了兩個老媽子,就這麼帶著糖球搬了過去。
這期間,不僅僅是霍家,還有蘇家,不停有人找到他們,問家裡的事。
夫妻兩個有了獨立的空間,更為甜蜜,偶爾也回蘇家去陪陪爹媽,偶爾也去徐家陪陪徐老爹,小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蘇謹霖在霍家揭發了徐伽寧的身份,回到蘇家之後,卻消沉了。
徐迦寧知道,他在尋找時機,尋找一個大白於天下的時機,那就是她的婚禮,她之前和霍瀾庭坦白了,自己來到蘇家之後發生的所有事,她以為他會很高興,畢竟門當戶對也是錦上添花。
即便是他不在意,但是婚姻之道,也講究門當戶對。
但是霍瀾庭卻是高興不起來,他似乎更喜歡她毫不起眼的身家,是以這件事沒有再計較下去,婚期臨近的時候,透過蘇守信,徐伽寧終於拿到了來自國外的報告書。
這樣一來,更是安心。
初冬,天氣也還明媚。
到了她人生的大日子,按著霍瀾庭說,這才是她應該得的,一場盛大的婚禮,讓全上海的人都知道,她是霍太太,這樣的一天。
她是在蘇家起的,早早起來之後,有專門的人伺候著她洗漱穿衣化妝。
名軟的記憶修復得差不多了,在她的記憶當中,女兒妮妮就是在身邊長大的,已是毫無遺憾,她親手幫女兒穿上了婚紗,站在化妝師身邊,親手幫女兒蓋上了頭紗。
一切都是這麼的完美,明軟忍不住紅了眼。
這一次,徐老爹和蘇守信也一直在旁邊看著她了,女兒貌美如花,作為父親都十分欣慰,梳妝檯前,徐迦寧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一直勾著唇。
淺淺笑意,她定定看著自己。
長髮結成髻,頭紗遮在眼前,半透明的,臉上的胭脂顏色,似乎都能看見,朦朦朧朧的,美豔不可方物。她心中也有期待,卻不知道霍瀾庭準備了這麼長時間的婚禮到底是個什麼樣的。
早晨七點剛過,禮炮聲響起,接新娘子的車隊來了。
霍瀾庭懷裡擁著火紅的上千的玫瑰花,在朋友們的擁簇下,走進了東園,上了二樓,他一直走到臥室門口,一開門看見新娘子了,他站了一站。
器宇軒昂,他今日穿著新款改良的西服,火紅的玫瑰花稱著他的側臉,俊美如斯。
蘇婉穿著一身粉裙,站在徐迦寧的身邊,看見他了,眸光微動,一手扶了她的肩上:“怎麼辦,我覺得錯過他好可惜,這陣仗的婚禮,分明是我夢過的,我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再努力下,把他搶過來?”
徐迦寧也看著霍瀾庭,笑了:“能搶走,那便隨你。”
蘇婉回眸看著她,側立一旁:“算了,他現在已經被驅出了霍家,沒有太大價值了……你要不要也悔婚算了?嗯?現在還來得及。”
說話間,霍瀾庭已經走了過來,似乎聽見了她的後半句話:“悔婚什麼,現在悔婚也來不及了。”
說著到了徐迦寧的面前,將玫瑰花遞了她的懷裡。、
蘇家上下多少人都擠進來看熱鬧,使勁起著哄,還拍著手,徐迦寧接過花去了,低眸便笑了:“好美的花,像一團火似地。”
霍瀾庭上前一步,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她低呼一聲,一手勾住了他的頸子,一手抱著花,一個騰空就被他抱在了懷裡。
霍瀾庭抱著她往出走,也是低眼:“新娘子,從今往後,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你是霍太太,你別再想離婚什麼的,知道了吧?”
徐伽寧藉由頭紗的遮掩,靠了他的肩頭上:“離婚是自由,結婚也是自由,你別讓我有想離婚的藉口,否則我也不能保證能堅持多少年。”
他走動之餘,一低頭,額頭不輕不重抵在了她的額頭上:“再胡說,不放你下去了~”
說笑之間,出了東園。
身邊不少人起著哄,霍瀾庭接了新娘子,直接放了花車上面,前面車隊都是整齊一致的小轎車,長長一排,直接上了大道,奔了酒店。
他在上海包了最豪華的和平飯店,邀請函也送了霍家去,不過遺憾的是,霍家只來了兄弟,他爹沒有到場。徐老爹和蘇守信一起出席見證了這場婚禮。
婚禮是霍麒麟主持的,期間提及普及學校讀書的事,上海許多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為此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