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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伴一起來松江,既能光明正大的引走松江人對外鄉人的仇恨又能含蓄的顯出鄭午孃的大氣得體更能時時的捧著她。

沈採蘅聽著方盈音的話也很是不高興,小聲的哼了一下,坐正了身子不吭聲了。

因為多了個方盈音,買起琴來卻是多了許多麻煩。反正挑挑揀揀的,她總是能尋出不如意的地方。好容易給這兩位京城來的小姐選了兩架琴,沈采薇才鬆了口氣的把人給送走了。

沈採蘅上了馬車,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抱怨道:“看方盈音那模樣,簡直是把松江當成什麼鄉下小地方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考上甲班的。別是沾著鄭家的光,走了後面吧?”

沈采薇摸摸她的頭:“她那做派,必是要惹人厭的。這兩人,咱們以後敬而遠之便是了。”

沈採蘅點點頭:“也是,鄭午娘看著好,但單看她有個方盈音這樣的朋友,就知道她也好不到哪去。”

沈采薇不由抿了抿唇:“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第34章

沈采薇第一日去女學,上的第一堂課就是經義課。

杜若惜也在甲班。她一見著沈家兩姐妹進門,便湊上來拉住沈采薇的手,說起自己聽來的小道訊息:“本來女學甲班教經義的共有四位先生,分別是許、劉、溫、李四位大家,正好三屆這樣輪著,每人都能輪著休息一年的。結果這一回,我們這班卻是溫大家和李大家一起帶這個班。”

沈採蘅這幾日都悶在家裡溫書,聽到這訊息也眨了眨眼,很是好奇的應聲道:“我聽說溫大家和李大家一貫不和,怎麼會願意一起帶一個班啊?”

沈采薇被她們兩個八卦小能手夾在中間,聽著她們一唱一和的一八卦,也忍不住升起了一點好奇——難不成是專門來盯著鄭午孃的?她只是這麼一想便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好笑:就算如今鄭家再如何顯赫,鄭午娘也不過是小輩,哪裡用得著這兩位大家摒棄前嫌來一起執教?

沈采薇抬頭看看窗外,眼瞧著時間也不早了,便伸手扯了扯這兩個一湊在一起就熱火朝天的人:“我們先找位置坐下吧,遲點再說這些。”

沈采薇的話果真沒錯,沒過一會兒,松江女學的鐘被敲了一下,鐘聲悠長,李大家和溫大家一起從門口走進來。

她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眼看去便很不一樣。但是她們身上那種從容自若的氣度卻是如出一轍的。

沈采薇悄悄抬頭去看兩位先生,只覺得這兩位先生都十分的有氣度,似乎正應了那句腹有詩書氣自華。她坐正身子,心裡卻忍不住悠然嚮往——也不知什麼時候她也能如兩位先生一樣。

其實這一回這兩位“相看兩厭”的大家會教一起來教甲班,原因就是沈采薇那張卷子。雖然迫於形勢不能將那張卷子點為第一,但幾位大家面上不說,心裡都是十分看好沈采薇這個學生。她們也都盼著能夠收其為弟子,好好栽培栽培這樣的良才美玉,為松江女學增光。而這一屆的先生剛好是從李大家或是溫大家之中選的,能收徒的也只有她們兩個。

因為這個,後來沈采薇比琴的時候,李大家和溫大家也悄悄去看了。這兩人雖然心裡更加滿意但瞧著毫不知情的周大家先她們一步收了徒,也焦急起來——雖然面子要緊,但能傳承所學的好弟子也要緊的很。所以,為了教這一屆的甲班,李大家和溫大家前前後後吵了好些架,一貫的老好人劉大家只得出來勸架,建議兩人一起教。

只是,班級能一起教,弟子卻不能一起收。

溫大家和李大家難得默契的對視了一眼,把下的決定又過了一遍,然後一起上講臺說話。

溫大家一貫寡言少語,這一回的開場白也是由李大家說:“今日能夠坐在這裡的,無一不是同輩之中的佼佼者。只是學之一事,不進則退,還望各位一心向學,勿忘初衷。既然能同坐一堂,我們都還算是有緣,所以我非常、非常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圓滿畢業,在松江女學認識到更出色更好的自己,成就更好的未來和前程。經義此課主要還是四書五經為主。正所謂‘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大學》乃是初學入德之門;而‘不偏之謂中;不易之謂庸’,《中庸》乃是傳授心法;至於《論語》、《孟子》,先賢言傳身教,還望諸位細察細思。”

其實,四書又淺到深乃是《大學》、《論語》、《中庸》、《孟子》。只是《大學》和《中庸》的篇幅與其他相較都更小些,教材列印的時候就把中庸提到前面去了。

李大家寥寥數語就將四書說了一遍,眾人都正襟危坐,滿室寂靜。那種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