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王爺,見過相爺。”
魏堯拱手:“先生不必多禮。”
雲公良親自上前扶起施定山,笑道:“今日之宴,不想先生竟抽空前來; 有幸之至。”
施定山謙虛擺手; 捻鬚一笑,對雲公良道:
“雲相,今日前來賀喜; 另還有事與你商量。”
雲公良聽後; 立刻拱手客氣道:“哦,請問先生何事?要不隨我一同去書齋; 那裡有清靜處,適合說話。”
施老先生點頭贊成,於是雲公良便帶著魏堯和施老先生; 還有施老先生的兩個徒弟一同往書齋的方向去了。
範氏出來,對雲招福問:“怎麼,你師父來了?”
“是啊,師父說有事要和爹商量,就跟魏堯他們一起去了書齋。”雲招福說完,不禁又出聲嘀咕:“不知道師父有什麼事要商量。”
原本也沒打算範氏知道,只是自言自語的; 可範氏卻跟著答了一句:
“約莫是為了書院裡的事吧。”
施老先生是當世大儒,平日裡遊歷四方,在京中倒也有一職,便是白鹿書院的院士,京城四大書院,為首的自然是應天書院,其次便是白鹿,東陽,正心,這四座書院乃是京城書院之最,迎八方才子,在文壇的地位可想而知。
書院裡有什麼事情要找雲公良的,雲招福不是很明白。
看範氏一副‘我知道一點內情’的表情,雲招福湊過去,小聲問:“書院裡有什麼事,需要師父過來找我爹?”
範氏左右看了看,見暫時沒什麼賓客要招呼的,便將雲招福拉到了一旁,小聲嘀咕:
“我聽說啊,南國夫人回京城了,要在書院開設女學,你師父之前來過府裡一回找你爹,但你爹不在家,今日來應當便是為了這事兒了。”
雲招福有點納悶:“南國夫人?這名字有點耳熟……”
範氏輕拍了一下雲招福的手背:“嘖,第一女傅南國夫人啊,你昏頭啦?”
提起這個,雲招福恍然大悟:“啊,是她!我說怎麼有點耳熟呢。”
竟是那個南國夫人,說起這位也算是當今天下的奇女子了,學識淵博,不輸世間任何男兒,一生未嫁,只為鑽研學術,通曉多國語言,據說很多年前,還曾代表大魏出使過莫愁國,那時候她還只是書院的女先生,因莫愁國女君好辯論,大魏使臣去了之後,便是這位與莫愁國女君辯證算數三日取勝,歸國後,大魏王便將她封做南國夫人,領第一女傅銜。
算是這個時代中,少數的幾個闖出成就的女性學者。
她與雲招福的師父一樣,不喜歡待在同一個地方,喜歡到處講學,不知道怎會突然起了回京辦女學的心思。
“白鹿,東陽和正心書院不是一直都有女學嘛,她想在哪個書院裡開設呀?”
女學這種科目,因為受眾不廣,家裡有姑娘的學琴棋書畫,儀態舞蹈,音律技藝,很少正兒八經把女兒送到女學裡去的,女孩兒家也讀不了幾年書,所以,女學這個科目,在各個書院裡都有,卻也等於是個擺設,南國夫人想整這個差事,也不知道圖什麼。
“三家書院都有了,你說她要在哪裡辦呀?”範氏的目光往門那邊看去,門房的婆子正跑過來,應該是有貴客來了,範氏不等那婆子來,就迎了過去,留下雲招福站在廊下納悶。
南國夫人不會想在應天書院裡開設吧。
這應天書院就是國子監,是皇家書院,歷來就沒有辦女學的經歷,南國夫人居然想從這裡入手,真乃女中豪傑,真漢子啊。
範氏親自出門去將崇敬侯府老夫人給迎了進來,崇敬侯與兒子女婿在門房處就被請去了書齋男賓處,柳氏同雲香寒,雲香暖亦隨之而來。
柳氏對範氏客氣道:“府裡做事,該是前幾日就過來幫忙,可手頭一直有事脫不開身,你別和我計較。”
一聽就是託詞,範氏也不計較:“大嫂客氣了,家裡有事走不開也是沒辦法的。快些請進吧,老夫人先前就說想看看孩子呢。”
一群人就進了門,門內有些女眷認識她們,就過來打招呼。
雲招喜小大人似的在廳裡面招呼人,把雲招福和雲香暖,雲香寒請去與其他小姐,少夫人們同坐。
“我今兒抱吉祥的時候,她還衝我笑來著,娘說這是吉祥第一回 笑,就給了我這個小姑姑,今年過年,我得給她包一個大大的歲錢包才行。”
幾人坐下以後,雲招喜開心的對雲招福說,雲招福很是羨慕:“是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