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小成和我們一起走。”
宋叔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我找村裡大夫給他開點藥就行了,他就是受了點涼。”
袁維把外套包在蘇有甜的爪子上; 一邊打個結一邊道:“您不用客氣; 小孩子不能馬虎。要仔細檢查一遍才行。”
宋叔一聽; 下意識地想要推據,然而看到自己兒子嚇壞的模樣,就有些猶豫。況且他也覺得,在小孩子的事情上,大意不得,也沒必要矯情。於是就抱著嚇傻的小成,跟在袁維的後面。
蘇有甜被袁維半扶著走,她還有點從剛才的驚險中回不來神,看著袁維冷硬的側臉半天說不出話。
袁維的渾身也溼噠噠的,兩個人肌膚相貼的地方,對方的溫度比她的還要低,蘇有甜沒有遠離,反而把自己更往袁維的懷裡鑽。
袁維一手握住她的爪子,一手扶著她的腰,臉色就像是浸了水的玉石,更加冷硬。
她嘟了嘟嘴,小聲道:“生氣了?”
袁維看都沒看她一眼。
蘇有甜氣哼哼地偏過頭。
到了縣上的醫院,醫生給她包紮好,又開了藥。宋成折騰了一回,也睡在宋叔的懷裡了。
幾個人開著車,回到家時,夜色已經籠罩大地。
走到門口,王奶奶和一家人早就等在門口。
王奶奶一見到宋成,就捂著嘴直哭。
宋叔趕緊道:“媽,孩子沒什麼大事。醫生說只是受驚了,稍微著了涼。我把藥買回來了。咱們都進屋吧。折騰了一天了,人家小兩口還要休息呢。”
這下,王奶奶才緩過氣來。
她在電話裡知道了前因後果,這下了拍拍蘇有甜的胳膊,有些後怕地道:“真是多虧你啊,孩子。”
蘇有甜趕緊道:“沒事沒事,奶奶,我也沒做什麼,天都完晚了,您快回去休息吧。”
奶奶捂著嘴還要再哭。
袁維道:“回去吧。”
袁維的話沒人不敢聽,一大群人這才烏泱泱地回到屋裡。
蘇有甜和袁維回到屋子,她躺在炕上,狠狠鬆了口氣。
王奶奶他們似乎幫著燒了炕,這個時候炕還是熱的。
她看著燈泡上飛來飛去的小蟲,眼皮子發粘,漸漸地,就要睜不開了。
袁維默不作聲地鋪好褥子,然後給坨坨填了飯,這才幫她把外套脫下。
蘇有甜被迫舉著手,她道:“我自己能行。”
袁維看著她被包成粽子的手,冷笑一聲。
蘇有甜乖乖地不動了,她軟軟地道:“你是不是生氣了?我下次不這樣了。”
袁維冷著臉把她屋子裡的被子拿到自己屋裡來,然後大手一伸,就把她拖進被窩裡。
蘇有甜的屁屁都要和炕蓆摩擦出了火花,她趕緊爬起來:“不用不用,我自己睡那個屋就行。”
袁維看都沒看她,轉身關了燈。
蘇有甜在黑暗中的瞪大了雙眼,她聽著袁維深沉的呼吸聲,知道他還沒有消氣,於是道:“我以後再也不這麼衝動了,我幹什麼都事先徵求你同意,行嗎?”
袁維不吱聲。
蘇有甜想著,都認錯兩次了還不行,這也太難伺候了!
她哼了一聲,往被窩裡一鑽,矇住臉不說話了。
半夜,蘇有甜被一股深沉又急促的呼吸聲弄醒。
她迷迷糊糊地開燈,一眼就看到了袁維發白的臉。
她一驚,下意識地用自己的額頭碰袁維的額頭。
一碰她就嚇了一跳,袁維的額頭的溫度燙得驚人,他撥出的氣息都炙熱無比。
蘇有甜想著,這是下了水沒有吃藥,發燒了。
她趕緊下地,還沒來得及穿上鞋,就感到自己的手腕一緊。
袁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底發紅,聲音嘶啞:“去哪?”
蘇有甜急道:“我去給你找大夫。”
袁維的手指一緊,他緩慢地搖了搖頭:“不許去。”
蘇有甜氣道:“不去怎麼辦?你會燒傻的!”
袁維困難地眨了眨眼,他張了張乾裂的嘴唇:“不許去。。。。。”
蘇有甜急得快要哭出來了。袁維看起來很虛弱,誰知道他握著她手腕的大手勁兒大得很,手指都發白了還不放手。
蘇有甜只好哄他:“我馬上就回來,你要是燒傻了怎麼辦?”
袁維嘴角一動,乾裂的嘴唇微微滲血:“你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