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甜呼吸一滯,她趕緊跑上去。跑到樓上,就能聽到袁維房間裡傳出細微的聲響。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開啟袁維的門。
房間內,袁維的衣服都沒脫,一條腿曲起,緊皺著眉躺在床上。
月光下,袁維的額頭上冒著汗,眼睛緊緊閉著,嘴唇微張,炙熱地呼吸和輕哼從他的口中溢位。
蘇有甜趕緊給他蓋好被子。
袁維急促地吐著氣,似乎陷在什麼噩夢中醒不過來。
蘇有甜小心地蹲在床邊,心疼地摸摸他的手。
袁維的大手骨節分明,蘇有甜小心地握住他的食指,立馬就感到了他手心傳來地溼潤。
似乎是感受到蘇有甜的氣息,他的手一動,蘇有甜呼吸一緊。
沉默了許久,她看到閉著眼,呼吸變得逐漸緩慢,眉頭也舒緩開了,這才鬆了口氣。
蘇有甜嘆了口氣。她把臉貼在了袁維的手上,感受到他手腕上傳來的熱度,她的睫毛顫了顫。
如果、如果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袁維,他。。。。。。是會接受她?還是像是看見洪水猛獸般避之不及?
或者,掐住她的脖子,讓她把盛夏的靈魂還回來?
一想到這裡,她就打了個激靈。
就算不會把她怎麼樣,也不會再理她了吧。。。。。。
她站起來,她摸了摸袁維的臉,想著,既然已經快要走完劇情了,還糾結這些幹什麼,如果她走了,袁維就能和原來的盛夏在一起了,這豈不是皆大歡喜嗎?
她揉了揉眼睛,把袁維的手放回被子裡,為他關上了門。
關上門後,她火速地收拾東西,把自己雜七雜八的行李放進袋子裡,收拾好後,她左右看了一圈,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直到腳底下傳來毛茸茸的觸感,她這才想起來,還有坨坨忘了帶。
坨坨似乎感受到她要走,用溼潤的鼻子直拱她的腳踝。
蘇有甜一把就將它抱起來,往自己的懷裡塞。
。。。。。你又在做什麼?
蘇有甜拍了拍在自己懷裡不斷動彈的大肚子:“沒看出來嗎?我要帶球跑。”
系統:
她收拾好了東西,大包小包地帶著狗子出門。看著這個住了幾個月的地方,她輕輕地拍了拍胸口探出來的狗頭:
“坨啊,別怪娘狠心,你在那裡天天大魚大肉的,對你的身體不好,和娘一起吃糠咽菜,娘把你養育成狗,再給你找個狗媳婦咋樣?”
坨坨仰著頭嗷了一聲。
蘇有甜抱著它的狗腦袋蹭了蹭。
最近娛樂圈又有人爆料了。盛夏的人設崩了。
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她的黑料,不管是進入娛樂圈前,還是進入娛樂圈後。
有她和別的男人地親密照,也有她演戲不敬業的石錘,一時間她的名譽一落千丈。
網上有人猜測袁維的反應,但是令他們失望的是,袁維一點回應都沒有,“原點”也是一點訊息都不露。
有人想要採訪盛夏,經紀公司才透露出風聲,盛夏身體有恙,準備休息一段時間。
電視上,倪秋雨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對著記者十分真誠地說:“我相信盛夏姐絕對不是這樣的人。。。。。。耍大牌?那麼有,我認為她那段時間很忙,行程上確實有些緊,她可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蘇有甜關了電視,她衝客廳處撕咬著拖鞋著的狗子喊道:“坨坨,不要再咬了,你再咬咱們倆就要吃土啦!”
自從她搬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坨坨的脾氣就越來越不好,輕的是咬拖鞋,重的就撕家,比二哈還煩人。
蘇有甜知道自己讓它吃苦了,也就慣著它。它要是不太過分,一般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坨坨氣哼哼地把拖鞋甩掉,它撅著屁股走到蘇有甜的面前,衝她張了張嘴。
蘇有甜嘆了口氣,給它的碗裡倒上狗糧。
一邊倒著,一邊埋怨自己。
當初走的時候怎麼就那麼實誠呢,怎麼就不賣點盛夏的首飾,怎麼辦不多拿點袁維的票子啊!
現在住在這個轉身都困難的地方,還要養一個吃得比她還多的狗子,真是作死。。。。。。
蘇有甜嘆了口氣,她直起身。摸了摸癟癟的肚皮,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叫什麼叫!”
她好歹也是個明星,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