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竇思嘆了口氣:“怪不得,袁總這幾天看起來心情不怎麼好,在公司也不怎麼說話了。”
蘇有甜稍稍坐直了身體,她咳了一聲,狀似無意地說:“他。。。。。。他本來也不怎麼說話。”
竇思搖了搖頭:“這次不一樣,他基本上好幾天不說一句話,以前下命令就幾個字,這幾天就只有一個眼神過去了。如果不是為了你的衣服,他可能都不會和我說話。”
蘇有甜扣著沙發,她的下嘴唇嘟了起來,看著桌子上的衣服有些出神。
竇思接著道:“這幾天總裁好像也沒持好飯,明明每天都按時回家,但是上班的時候還會胃疼,我就經常看見他按著胃。”
蘇有甜一愣,腦海中還沒來得及有什麼情緒,一股酸澀就從喉嚨腫湧了出來,她張了張嘴,只覺得自己的嗓子就像是裂開了一般地疼。
她吶吶地道:“他。。。。。是不是每天都不開心啊。”
竇思點了點頭。
蘇有甜摸著盒子裡的衣服,明明是順滑的紗,卻像是藏了刀刃,把她的手指割得疼痛無比。
她吸了吸鼻子:“那衣服我收下了,你跟他說。。。。說。。。。。。”
說什麼她卻不知道,總覺得自己說了什麼都像是隔靴搔癢,乾巴巴的語言間接地穿到袁維的耳中,又有什麼用呢?
竇思嘆了口氣,她坐在蘇有甜的旁邊:“我在高中的時候就看到你們在一起,說實話,我當時嫉妒得很。”
蘇有甜摸著裙子,竇思的話在她左耳進,右耳出。
一說到高中的事情,她就自動忽略,甚至逃避。
經歷了這麼多,在她心裡,明白得很,自己是嫉妒了。
嫉妒那個能一直陪伴在袁維身邊的盛夏,嫉妒那個把真心視作累贅的盛夏,嫉妒那個袁維一直念念不忘的盛夏。。。。。。
竇思沒有注意到她的走神,還深陷在自己的記憶之中,她道:“我遇見你們的時候,你倆就已經在一起了。說實話,我當初找到袁維還想著能爭取一下的,但是看著你們甜蜜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蘇有甜低著頭不說話。
她只希望竇思早點結束這個話題,她不想聽袁維和盛夏你濃我濃的那些年。
竇思深吸了一口氣,從那種不甘的情緒裡脫離出來,她笑道:“幸好我即使認清現狀,沒有自不量力地想要破壞你們。說起來,當時袁維對你可真好,走到哪裡帶到哪裡,他去打工,你就在門口等著,無論多晚,都要一起回家。”
蘇有甜哼了一聲。
竇思接著道:“你當時還送他一個戒指。我還記得他天天拿出來炫呢。”
“戒指?”蘇有甜回過神:“是不是那個刻著“y&s”的戒指?
竇思點點頭。
戒指是盛夏送給袁維的?
怪不得他那麼寶貝!
呸!
竇思說了一大通,就想讓蘇有甜能放下怒氣,和袁維和好,沒想到她反而更生氣了,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覺得自己壞了事,不敢久留,於是道:“我也要走了。不過袁總還讓我取一個紅色的檔案。就在他的臥室裡。”
袁維的臥室?
不就是她現在的“錢窩”嗎?
說來袁維也是真能忍她,自從把她扔在那個屋裡,她不動,他就一直在客房睡了。
蘇有甜幾天沒跟他說話,也就沒有機會跟他說要換回來的事。
她想了想,紅色的檔案?
前兩天她嫌棄滿地的票子硌屁股,在櫃子裡翻出一個紅色的資料夾,隨手就墊在屁股底下了。。。。。。吧?
她打了一個激靈,馬上道:“你等著,我上去給你找!”
竇思點頭。
蘇有甜噔噔噔地上樓,幾分鐘後,樓上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噼裡啪啦地,混著嗷嗷地狗叫,好像是叫好一般。
竇思被那地震般的聲音弄得一驚,她小心地上樓,一眼就看到關得嚴實的房門。
門外,一隻長得略醜的小土狗嗷嗷地叫,還用爪子撓門。
竇思叫道:“盛夏!你如果找不到的話讓我來找可以嗎?”
裡面傳來驚慌的聲音:“不用!我馬上就好!”
說完,她氣喘吁吁地出來,從身後掏出一個磋磨得不行的資料夾,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家裡的狗太淘氣,你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