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甜臉上有點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昨天晚上還裝得那麼像。你比我還會演!”
袁維眼角彎了彎:“我怕你尷尬。”
蘇有甜無語:“那你今天說破了幹啥啊,讓我在你面前裝一會兒不好嗎?”
袁維道:“悶。”
悶?
因為繃帶悶?
蘇有甜道“你就敷衍我吧,總把我當傻子看。”
臉上的笑意有些淡下來,他把小烏龜放到蘇有甜的手心裡,低聲道:“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傻子,所以我不跟你計較。”
蘇有甜臉頰一鼓,氣哼哼地轉頭就走。
袁維在她身後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晚上,袁維回到家,他重重地坐在沙發上,屋內靜得出奇。
照片上母親安靜地看著他,他的心安定了少許。
突然,手機一亮,一則訊息傳了進來。
“還有三天”
袁維身形一頓,他咬了咬牙。
想到半個月前的那通電話,他就忍不住皺起眉頭。
那個時候,他還在為新的工作奔波,突然有人打電話過來,說他是袁家流落在外的長孫,他父親重病在床,同父異母的哥哥出車禍過世,家族希望他能回來,繼承袁氏的產業。
這麼戲劇性的事情,一般的人都不會信。
但是這通電話,在他的意料之內。
因為他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普通,媽媽總是拿著一張照片,指著照片上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說他是他的爸爸。
袁維記得那個男人,經常在電視上看到,B市裡有名的金融大亨。
袁維能在他的輪廓之中看到與自己的相似。他從來沒有問過母親,他為何拋棄他們母子,也從來也不期望能父子相認。
他有母親就夠了。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拒絕。
但是對方用他最珍貴的寶物來威脅他——盛夏的前途。
如果他不同意的話,盛夏可能就當不了演員了。
袁維薄唇一抿,看她當演員玩得那麼開心,他不忍心斷了她的路。
但是他好不容易才尋回她,如果一旦離開,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與她相遇。
他。。。。。。捨不得。
他從床頭拿出戒指,小心地放在手心。
是進。。。。。。還是退?
一大早,蘇有甜就來到片場,這次劇組的人不知道是收到了什麼風聲,開始頻頻用小眼神瞄她。
蘇有甜不自在地搓了搓胳膊,總覺得自己像是動物園的猴子,被他們盯著紅屁股取笑。
想著是沈浩林看自己不給他臺階下,於是就開始向自己施壓了。
她嘆了口氣:“統兒,我的承受能力還是不夠強,像是猴子一樣被取笑我好想打人怎麼破?”
【這好辦,你可以像猴子一樣拿粑粑往他們身上扔啊】
次奧——
她一賭氣,坐在樹根下用手懟土堆。
今天的一場戲在山上拍,因為要拍她們邊打仗邊撤退的場面,特地出了外景。
她自己從包裡拿出一瓶水剛喝了一口,就聽到有姑娘的驚叫聲。
她抬頭一看,赤橙黃青藍紫六個姐妹花捂著臉望著遠處。
她伸出頭一看,袁維把臉抹得很黑,坐在樹根下和一個長得很壯的大哥在說話。
雖然他模樣狼狽,但是臉上的灰塵並不能掩蓋他精緻的輪廓。
特別是穿上一身軍裝,簡直是禁慾系代表。
施風穿得拉風,打扮精緻,跟他一比,就完全變成了熊瞎子。
施風也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被比下去了,他氣哼哼地轉身就走。
蘇有甜與有榮焉地哼了一聲:“我就說他一來施風根本不夠看。這才叫帥哥嘛。”
袁維似乎是聽到聲音,轉頭看了蘇有甜一眼。然後又回過了頭。
蘇有甜渾身一緊,莫名有種全身上下被舔過了一般,粘膩膩的。
“他今天怎麼這麼怪。。。。。”
她忍不住嘀咕。
正好開拍,蘇有甜拍了拍屁股,拿著武器站在一眾姐妹前。
她的武器註定了她是肉盾一樣的人物。。。。。。
導演一喊:“action!”
蘇有甜一打精神,嗷嗷地往前衝,決定不能讓袁維小瞧了,她演什麼都一定是最好的!
站在山坡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