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超趙南鈺那邊看過去,男人低著頭好像並沒有看見她這邊的動靜。
宋鸞下了榻,手裡抓緊給他買的玉冠,蹬蹬蹬的跑到他跟前,低給他,咳嗽兩聲,能好好說話偏偏她不肯好好說,“咳咳咳,順手給你買的玉冠。”
趙南鈺接過東西,低眸看了看,“很好看。”
宋鸞覺得他拿到她送的禮物之後臉色好看了一點,比方才陰沉沉的模樣好多了,她點點頭,“你喜歡就好。”
趙南鈺默默將東西收了起來,抬眸,思考片刻他說道:“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趙南鈺想他可能等不到宋鸞主動提起衢州的事,她從頭到尾也不關心,不曾問過他幾時走何時回來,剛才他置的氣像是笑話。
也是,何必要跟她計較這麼多呢。所以趙南鈺還是決定親口告訴她。
宋鸞還以為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絲毫沒放在心上,“你說。”
趙南鈺定定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後天早晨你同我一起去衢州。”
他上一句說的是商量,可這句的語氣明明是不容抗拒的決定。
宋鸞傻眼了好久,這關她什麼事?不去,她拒絕!
如果劇情沒有變動,男主就是在去衢州的路上遭遇埋伏身受重傷,被女主救了下來。
她去做什麼?萬一死在刺客手裡她多冤!何況,她也不大喜歡和趙南鈺待在一塊。
宋鸞想搖頭,但被趙南鈺的眼神看的不敢拒絕,她言語委婉,“我沒出過遠門,怕拖你後腿,你公務纏身,我怕會耽誤你的事……”
她越說聲音越小,因為趙南鈺笑眯眯的看的她心裡發毛。
宋鸞一咬牙,接著說:“何況我們都不在家,識哥兒誰來照顧呢?”
趙南鈺的心不斷往下墜,眉眼好似覆著一層霜雪,他的神情越發的冷,偏偏眼角眉梢的笑意越來越深,看著就很滲人。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眉心,問:“你不願意?”
不等她回答,趙南鈺微抬下巴,頗為強勢的說:“不願意也得去。”
他還很好心的提醒她提前收拾好要帶的行李。
宋鸞抵抗不得,咬牙跺腳的點頭了,“那好吧。”
過了許久,她才不情不願的走到櫃子邊,準備將這幾天要穿的衣裳都拿出來,心口驟然一疼,這次的疼痛來的突然猛烈,蔥白的手指緊緊扣住櫃門,扶著櫃子她才能站穩。
心口的疼痛一波接著一波,宋鸞臉上的血色褪的乾乾淨淨,一張小臉蒼白如紙,渾身無力,呼吸時她的喉嚨都像是被刀割一樣的疼。
她張了張嘴,想叫一聲趙南鈺的名字,沒等她發出聲音來,兩眼一黑,她昏了過去。
朦朧間似乎看見不遠處的男人臉色一變,大步朝她衝了過來。
第二十五章
宋鸞做了長長的一個夢,夢裡面她是個置身事外的看客,她看見了很多人想起來了很多事情。
夢裡有一個常穿著妖豔明媚紅衣的女人,她的臉孔美豔到極致,性格飛揚跋扈,言辭尖酸刻薄,書裡面寫過的情節一樣樣的實現,她害的識哥兒斷了腿,害的那個沉默寡言的孩子從今往後走路都要依靠柺杖。夢裡面的她和趙南鈺幾乎比陌生人還不如,她總是在他面前說些很難聽的話,或是嘲諷或是辱罵。
趙南鈺冷的像塊石頭,眉宇間的戾氣是現在的千百倍,眸光暗沉,深處藏著暴戾的殺意。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的處境卻越發的難過,先是宋家倒臺隨後她一病不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連床都起不來了,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開窗都散不去那難聞的味道,她骨瘦嶙峋的躺在床上,臉色煞白,唇上也沒有一丁點血色,氣若游絲,彷彿下一秒就會死去。
她的五臟六腑像是被人捏在掌心裡,被人拿著刀子在裡面攪動著,連呼吸都成了折磨,她恨不得立馬去死,灌了藥不見好,每天疼的睡過去又被疼痛折磨的醒過來。
這樣的日子她過了三年才得到解脫。
宋鸞望著躺在床上那個眼神悲涼、心如死灰的女人,莫名開始流眼淚,她在夢裡都覺得很難過。
女人蒼涼的目光好像是朝她望了過來,絕美蒼白的臉上難得浮現一抹笑意。
宋鸞以為女人看見她了。
忽然間,穿著暗藍色衣裳的男人慢慢的走了進來,靴子落地的聲音很好聽,一下一下像是死亡的鐘聲。
床上瘦的可憐的女人艱難的扯起一抹笑,“你來了。”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