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的眼眶竟有一絲溼潤,擦乾淨臉頰上幾滴寶貴的眼淚,他自嘲的笑了笑。
貓哭耗子假慈悲。
*
第二天,皇帝駕崩了的訊息傳遍了整個京城。
宋鸞聽到訊息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原書中老皇帝駕崩的時間比現在要遲一個月,不過其他的一切都沒怎麼變,最後的贏家還是六殿下。
轉眼又過去了一個月,新帝登基後,提拔了不少的親信,趙南鈺升直正三品大官,手握重權,他殘暴重吏,殺了不少的人。
短短一個月死在他手裡的人不下二十人,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與此同時,這個月上折參他的人也不少,遞上去摺子一本比一本厚,聲淚俱下的控訴趙南鈺的殘暴行徑。
金鑾殿內,新帝把這些摺子丟給趙南鈺看,笑著說:“這麼多,朕都看不過來,勞煩趙大人替朕分憂了。”
趙南鈺隨意撿了兩本看了看,扯起嘴角笑了笑,點評了四個字,“狗屁不通。”
新帝哈哈大笑,轉而又用一種恨極了語氣罵道:“這群老匹夫!”
還沒等到第二天,但凡你上奏參了趙南鈺的人連夜被提溜到了大理寺,趙南鈺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很無辜的解釋,“皇上要治你們的罪,本官也沒有辦法。”
“呸。”
趙南鈺背手而立,淺淺一笑,“大理寺的監牢可不好挨,大人還是省點力氣吧。”
他這雙素淨的手雖沾上了許多人命,但也並非是濫殺無辜。
春寒料峭,京城的初春比起冬天毫不遜色,冷的讓人牙齒打顫。迎面刮來的寒風像是刀子一樣,打在臉上有些疼。
宋鸞又是個閒不住的性子,總想著跑出去溜達,也不知是不是被風吹多了,回屋之後止不住的咳嗽,胸腔還隱隱作疼。
臉上好不容易有了些血色,又白了回去。
這天夜裡,趙南鈺回來時,身上又是一股子血腥味,宋鸞聞著味道就捂住了鼻子,嫌棄的要命,往後跳了好幾步,“你這又是幹什麼去了!?”
殺人越貨?!
按照原書的劇情,男主的人生其實才走了一小半。
這畢竟是本兩百萬字的女頻大長文,不漫天灑狗血是不可能完結的!男主如願以償的出人頭地,步步高昇,開始一個個算舊賬,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
當然,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是自己作的。
原主就是被報復其中之一。
如果照原書的時間線,其實還有不到兩年的日子原主的命就到頭了。
趙南鈺剛從大理寺回來,身上難免沾了些髒東西,地牢裡陰暗潮溼,地面早就被血給染紅了,他今日也是破例,親自動了刑,衣襬上濺了血。
他早已習慣,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宋鸞受不得這個。
趙南鈺低聲說了句抱歉,立即吩咐下人打水,洗漱換衣過後才又出現在她眼前。
宋鸞如今對他愛答不理,迷上了給識哥兒做各種各樣的小玩意,趙南鈺從身後抱住她的腰,埋在她的後頸,深深嗅著她身上的香味。
“你起開,你很重的。”
趙南鈺沉下臉,把她抱的更緊,“我有些累。”
宋鸞沒好氣的把他推開,“我也很累。”
她就是不想當他的人形柺杖。
趙南鈺嘆氣,鬆開她自行走到書桌後,揉揉眉心開始處理公文。
宋鸞掀起眼皮,暗地裡偷看了眼他的臉色,男主雖然心眼小,但也沒有因為這麼點小事情就生氣。
她見過趙南鈺發怒後手不留情的狠毒模樣,她是去宮裡接識哥兒回家,剛到宮門口,便瞧見趙南鈺在處置人,淒厲的慘叫聲似乎都沒辦法讓他心軟。
趙南鈺視若無睹,把人打的奄奄一息之後,才大發慈悲的給了話,“抬杜大人去太醫院看看吧。”
宋鸞躲在馬車上,心裡怕的要命,那人已經被打的沒辦法說話了,渾身上下都是血,她覺著即便是送到了太醫院,也活不成了。
這件事之後,宋鸞心裡對趙南鈺的畏懼又深了幾分。
兩人互不打擾的待了一小會兒,宋鸞忽然磨磨唧唧的走到他跟前,一緊張就喜歡連名帶姓的喊他,“趙南鈺。”捏緊了手指,她道:“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趙南鈺很久沒有從她口中聽見求字了,“說吧。”
“我想回孃家。”
男主大業已成,如果這個時候女主在他身邊,他們應該已經開始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