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一壁換了調羹撈丸子出來輕輕吹涼一壁望著他,靜聽他什麼意思。
“你看啊……這丸子麼,哪裡不好吃朕就是同你說說,沒跟攤主說去;就是跟攤主說了,他每日賣成百上千個,也不能因為朕這一句話就不幹了,是不是?”
這個自然,誰也不會為了一個不滿意的客人就不做生意了——至少……在不知他身份的前提下犯不上。
席蘭薇自然覺得這番話是對的,點頭認可,他的下一句話就續了上來:“挑你的錯,你一生氣日後不給朕做吃的了呢?”
“……”席蘭薇險些把調羹裡的丸子傾了出來,啞了半天,鄭重其事道,“陛下真是精打細算……”
“謬讚謬讚……”霍祁故作謙虛道,頓了一頓,又說,“再者……你的手藝確實合朕口味。”
配上上一番解釋,這句話席蘭薇都不想信了!
。
此行回宮後,席蘭薇便添了兩件事:一,每日多服一副藥。
就是神醫開的那一副,和先前御醫為她開的方子不同,這藥煎出來偏甜些,對於連服苦藥逾一年的席蘭薇而言實在好喝。
二麼……就是琢磨琢磨那糰子怎麼做。
起先一連失敗了幾次,味道全然不對。而後慢慢地對了味,卻又有些不同。席蘭薇怕越做越不對勁,便每次都找霍祁一品,霍祁也知道她想做到盡善盡美,配合地格外挑剔起來。
“不夠甜。”
“糯米粉太多了。”
“香菇太多,掩了雞肉鮮香。”
如此一連好幾日,每逢下午,殿中當值的宦官一聽外面的腳步聲,就知道這是妍婉華又送糰子來了……
不想霍祁日日吃同一道糰子吃到反胃,席蘭薇每次都只是勞他嘗上一口而已,總是另配兩道別的,算是正經給他解悶的小吃。
這日又是如此,一道棗糕、一道芸豆卷,外加那道糰子,一併送進宣室殿,席蘭薇正襟危坐,將筷子遞給他。
霍祁噙笑,一如既往地首先將筷子伸向那道糰子。若不然,嘴裡鮮有了別的味道,嘗著就不準了。
筷尖觸及糰子前被席蘭薇猛地擋住,他疑惑著偏過頭,席蘭薇面色白了一白:“陛下……等等。”
她死死盯著碟中的那兩枚糰子,在心底蔓延出的可怕猜測中,眼裡也生出了恐懼。
他們都疏忽了。
又或者說……是因為霍祁太願意信她、願意讓她感受到這份信任,但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