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無視這群人。
然穆菱躊躇的站了起來,顯然有要去打招呼的意思,寧輕陌趕緊喊住她:“穆菱你站著幹嘛?累不累?快坐下歇著。”
穆菱為難的不知是站還是坐。
他們是新人可以不知道陳家的厲害,可她跟陳家鬥了那麼久,輸了那麼些回,她不能不知道呀。
斗笠男在斗笠下的眼睛打量著已經停在他們面前的男子,屁股也是沒挪一下。
新人就是驕傲,這是關內的傳承。
那男子看了也不生氣,反而是堆著一臉諂媚的笑容,很自覺地坐在了剩下的那多下來的一張椅子上。
可屁股還沒坐下去呢,那椅子就自己長腳飛了出去。
但來人也不是傻子,就凌空坐著,好似是很舒服的坐在板凳上一樣。
這一次,寧輕陌可算抬頭了。
“寧公子的待客之道真是別開生面呀。”陳項有著一張看不出情緒的臉,就比如他現在應該很想拍死寧輕陌,卻也只能笑著。
寧輕陌冷哼:“不請自來,不是客。”
陳項臉色一變。
“既是客,又帶著這麼多凶神惡煞的跟班,是想來仗勢欺人的,還是來做客的呢?”寧輕陌眼神瞟了眼那些跟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的小跟班們。
“帶這麼多人來,是誠意。”陳項理好情緒,悠然自得的開口:“我們陳家死了個陳蒙倒是無所謂,但若有寧公子的加入,才叫蓬蓽生輝。”
果然跟她早上說的一樣,陳蒙死了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她在安榮寨的出現,倒是會成為陳家追逐的物件。
“寧公子已經被分盟分到了我穆府,陳二當家這麼快就來搶人,好像不厚道吧。”這麼開門見山,直接讓穆菱急了。
陳項笑道:“穆菱姑娘又調皮了,這穆府不是就要散了麼,到時候,你跟著寧公子和這位黑衣公子一起到我陳家去,不是兩全其美,不用做族長,煩心事可少了不少呢。”
“恐怕跟著過去的還不止是人吧。”穆菱咬牙切齒。
他們的野心一直就在穆府的水塘上,他當她傻?
既被點破,陳項也不尷尬。
“那水塘就算交給穆菱姑娘守護,日後也是要落入他人之手,然我們兩家認識了這麼久,穆府遲早要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
“誰說水塘在我們手中就會失守呢?”寧輕陌打斷了他的話,好似遐邇的看著他:“或許在我來之前是,但現在可未必了。”
她晃著手,給自己灌了一口水。
斗笠男和穆菱跟著喝了一口。
唯獨陳項面前空空如也,他麵皮上有些掛不住。
這穆府就是無可救藥,連一點禮數都沒有。
“瞧怎麼說著說著聊到其他地方了,言歸正傳,在下這一次來,就是專門來請寧公子的,公子既是從天宮而來,必定不會習慣穆府的簡陋,我們陳府可是一應俱全,公子不如先去參觀一番?”
穆菱小臉憋得紅紅的,這個陳項真是太不把她放在眼底了。
“如果我不去呢?”寧輕陌淡淡然。
“公子是在跟我開玩笑麼?”被分到穆府那是倒黴到家了,有人來拉他一把他還不肯?
陳項覺得寧輕陌腦子肯定不好。
“我沒開玩笑。”寧輕陌的臉色是看不住在開玩笑。
陳項嘴角的笑容垮了下來:“那在下可要說一句公子是不識相了。”
這麼快就變臉了麼?
寧輕陌呵呵呵笑著:“你說對了,我就是不識相。”
砰的一聲。
陳項氣憤的站了起來:“公子可不要進酒不吃吃罰,陳蒙好歹也算是我陳家一條命,我們陳家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呦呦喲。
拉攏不成就改威脅了,剛才是誰說陳蒙一條命算個鳥的。
寧輕陌咂舌,果然是好演技。
“他不會去陳家的你就死心吧。”寧輕陌的態度讓穆菱充滿站了自信,高高的昂著腦袋。
多少年了呀,她第一次敢這麼用鼻子對著陳項。
陳項猙獰著臉,眉眼邊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
他一拍桌子,喝道:“真是一群扶不上牆的的爛泥,寧輕陌,你可記好了,日後有你求著進陳家的時候,我們走著瞧。”
他撂下話,轉身就走。
“給我把這破爛地方砸了,留在安榮寨只會印象寨容寨貌。”陳項氣得是頭頂冒煙,手一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