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堂出來,咳了兩聲,“往後可不許這樣啊,不管咋說,****是客。幸虧這會兒人少,不然讓別的客人看見,對咱們布莊的聲望可是不太好。”
小夥計伸了伸舌頭,“掌櫃的,我以後不敢了。”他哪裡想到,竟然被掌櫃的發現了啊。
“行了,你們幾個換班去後頭吃飯吧。往後那母女再來,也不用對她們太客氣,那樣的人,蹬鼻子上臉。”其實韓掌櫃也不待見劉氏母女,剛剛不過是警告一下幾個小夥計,倒是並沒有怪他們的意思。
幾個小夥計一聽,就知道往後該怎麼做了。大傢伙嘻嘻哈哈的分成兩撥,輪流去後面飯堂吃飯,劉氏母女的事情,就這麼被拋在腦後了。
且說劉氏和齊繡美兩個,從布莊出來之後,便急急忙忙的往齊家村走了。今天不是逢集,所以沒有回村子的車,剛剛又在布莊裡耽擱了許多時間,這會兒天氣已經熱了。齊繡美走了一段就走不動,忍不住就開始抱怨。
“娘,你說那個布莊掌櫃,多摳門兒啊。咱們****去了,他就不能留咱們吃頓飯?不是說那邊管飯的麼?布莊的飯食肯定很好,你看巧雲那個死丫頭,這才半個多月呢,整個人就胖了一圈兒,氣色也好看多了。”
“布莊那麼有錢,連給工人的伙食都那麼好,幹啥就捨不得留咱們吃頓飯?肯定是那個死丫頭從中作梗。剛剛你也看見了,那個死丫頭說是回去幹活,結果那個掌櫃的也就離開了。這倆人還不知道怎麼商議的呢,肯定是那個死丫頭不許人家掌櫃的留咱吃飯。”
齊繡美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她看不慣巧雲,一心想要把巧雲踩在腳底下,時不時的就挑唆著劉氏打巧雲,恨不得劉氏真的把巧雲打死了才好。以前巧雲被折磨的挺慘,瘦骨伶仃的模樣,齊繡美就覺得特別高興。
如今才半個來月,巧雲就大變樣兒了,這簡直讓齊繡美接受不了,她看見巧雲那張臉,就恨不得上去直接抓花才好。這會兒工夫,齊繡美又累又熱的,心情更是不好,又怎麼可能饒過巧雲?
“就是,肯定是那個賤蹄子在背後使壞,你等著吧,這回她回家了,看我怎麼折騰她。死妮子,以為自己能掙錢就了不得啊?再不直溜直溜她,老齊家還都裝不下她了呢。”劉氏那人,眼皮子最淺,被閨女這麼一挑唆,立時火氣就上來了,嚷嚷著非要收拾巧雲不可。
母女倆在路邊坐了一會兒,又繼續往家裡走,等她們到家,都已近是未時初了。家裡頭齊天魁父子還有齊繡豔都還沒吃飯呢,沒人做啊,等到齊天魁看見劉氏母女回來,氣得不行,真想動手給劉氏兩下子。
不過也就是想想,劉氏是出了名的潑婦,齊天魁治不住媳婦,他還真是沒那個膽子捅馬蜂窩。不過,齊天魁這臉色可也是不怎麼好看,“你們娘倆這是去哪兒逛遊了?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辰?這是想要餓死我們啊?”
劉氏也沒想到,家裡竟然沒燒火做飯啊,“繡豔,你個死妮子,你咋不做飯啊?”劉氏被丈夫的話給惹著了,可是又不能朝著丈夫發火,故而便拿小閨女撒氣。
繡豔在齊家,並不如繡美那般受重視,她長的不如繡美俊俏,所以劉氏從來也不指望著她什麼。以前是有巧雲在,劉氏都會朝著巧雲發火,今天巧雲不在家,繡豔可就成了替罪羊了。
繡豔一聽母親這麼說,當即就掉了眼淚,“娘,我哪裡會做飯啊?你看看我的手,剛剛為了生火做飯,我都把手給燙了呢。”繡豔伸出自己的一雙手,果然,白白嫩嫩的小手上,竟然燙紅了好幾處,有的地方眼看著要起泡了。
畢竟是自己的閨女,劉氏雖然不寵著繡豔,可是瞧見繡豔這手上的傷,也是不由得心疼了幾分。“你個死鬼,閨女的手都燙成這個樣子了,你就不能領她去陳郎中那看看?要是這手落了疤,以後可讓繡豔怎麼嫁人?”劉氏又朝著齊天魁發火。
齊天魁這會兒也生氣來,於是便大聲道,“你喊什麼?還不是你,成天把閨女慣的一個個啥都不會做?繡豔也十三了,跟巧雲同歲的,可是你看看,她連生個火都能燙了手。你都把孩子養成廢物了,你還說我?”
“別廢話,趕緊做飯去,不知道地裡還一堆活啊?耽誤了地裡的莊稼,我看你秋天指著啥?”齊天魁不高興,乾脆就朝著劉氏一通喊。
劉氏這下子更來氣了,這都是怎麼了?自從巧雲去了鎮上,家裡怎麼就亂套了呢?這些日子,丈夫和兒子成天抱怨家裡的飯不好吃,不是硬了就是爛了,要不就是飯菜晚了時候。最近家裡頭就是因為吃飯,都不知道吵了多少回了。
看起來,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