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的,這下子酒該醒的全醒了,一大片人烏拉拉就要過去看。
陣勢很大,火卻不大。
那給戚慈引路的小宮女醒過來看見這一幕,再一看在人群之中笑得一臉端莊的戚慈,一臉見了鬼的模樣,什麼都不敢多說了。
直到吳國君和公子斯被發現,眾人皆沉默了。
原來是這樣啊。
有些老臣簡直老淚縱橫,那模樣,恨不得生吃了公子斯。這下子,該走的人都走了,君後從後宮趕來,見到這一幕,也恨不得生吃了公子斯。一查,竟然還是吳國君自己支開了護衛偷偷來這宮殿的。
這若說不是幽會,她都不信。
君後怒火衝心,一下子也暈過去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再加上還有戚慈和有風在背後推波助瀾,這事情一下子就發酵了,流言傳得漫天飛舞。簡直是一夜之間,人人都知道公子斯和吳國君有一腿了。
就有好事者說了:“這衛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但送女兒去四處逢迎,連兒子也可以。”這就是在嘲諷公子斯了。
逢迎兩個字,將他貶得一文不值。
事情發展得太快,有人就忍不住在想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最不對勁的就是戚慈了,可是明眼人都知道戚慈和有風的關係不單純,這兩人回來的時候可是一前一後的。好端端的,怎麼戚慈又發現隔壁宮殿起火了?
事情之中還蘊含著很多彎彎繞繞,可是百姓可不管那麼多,橫豎的確公子斯和吳國君赤/身/裸/體躺在了一起這就對了。據說這個訊息傳都衛國君的手中,衛國君直接就摔碎了手中的茶盞,說是要將公子斯送給吳國君呢。
聽聞到這些話的時候,戚慈已經遠離了四水城。
景翹笑嘻嘻地說:“他這就是報應。”可不就是報應嗎?他將素素放在流言之中,好似素素不去和親,吳國就會被滅一樣,用流言來逼迫素素就範。現在,他也要嘗一嘗置身流言之中的滋味了。
有風還是順利地出了吳國,這一路,沒有少遇見刺殺的人,派來的人是誰,根本不用說。吳國君不敢明面上對有風怎麼樣,可是他敢背地裡來。
至於戚慈,對這個罪魁禍首吳國君就沒有那麼客氣了。他要求派出的人務必取戚慈的性命。
可惜,戚慈還是平安回到了上林郡。
這個時候,全天下就沒有人不知道吳國君和公子斯的事情了。偏生這兩人也是有苦說不出,總不能說他們是為了算計戚慈吧,這說出去,恐怕就更丟人現眼了。
衛國那邊,看在公子斯二姐的份上,到底還是將人接回去了。只是他回去之後會過上什麼樣的日子,這就不好說了。
吳國君這邊,他氣得受不了。前朝後宮這些人的眼神卻總是提醒他這件事情的存在。讓他想忘都忘不了,自然也就更痛恨戚慈了。他根本不需要懷疑,這件事就是戚慈做的。
那個下/賤/骯/髒的女人。
他在等,等這個事情平息些許,他再來收拾戚慈。他作為宗主國的國君,要收回一個封地,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嗎?他說要收回便要收回,先前是想給戚慈一個面子,她若是能有幸跟了公子斯也是一件大好事,可偏生她不領情。
好,那就不要怪他不講情面了。
到了年節了,吳國君和公子斯的事情隨著時間的過去也平淡了許多了。漸漸的也就沒有什麼人敢議論了,主要是還是不敢太得罪吳國君。
吳國君一看,這事淡下去了,好,該空出手來整治戚慈了。
戚慈回去這些日子也沒有平白閒著。她知道吳國君那邊早晚都要拿話出來說的。他能攻擊她的最大一個方向就是她是一個姑娘,沒有姑娘家掌管封地的前例,可是這樣說,他自己就有些打臉了,所以戚慈在等,等吳國君出招。
期間,她訓練了軍隊,整合了手裡頭現有的資源。她才突然轉過神來,其實若是真的想要整治吳國君,於她來說很簡單。
經濟制裁,這個現代經常被提到的詞語,在現在,還是一個完全新鮮陌生的詞彙。
在整合手裡資源的時候,戚慈發現,四水城附近,已經可以說是吳國王都附近都是及其不適合種植水稻黍米這些農作物的,貴族們吃的大米常年都是依靠其他城市運過去的。
這裡適合種植一些經濟作物誒,他們就用這些經濟作物去換糧食吃,日子過得竟然也還可以。
而現在,吳國這邊最大的一個商隊,就是戚慈手裡面的這個。若是戚慈真的想要吳國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