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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景翹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吐出這句話。

實在是高明啊。

對付戚慈這種有些悶騷的,又足夠冷靜的人,什麼最能打動她。唯獨有真心,她重感情,重情分,看中感情的純粹。所以有風這樣痴纏的真心人,是最適合她的。

感情這中事情,局外人比局內人看得更透徹一些。戚慈沒有看透的東西,景翹倒是都看透了,景翹不是阿溪,阿溪會吃醋會嫉妒,景翹卻會為戚慈高興。

有風是個難得的真心人,也是難得適合戚慈的人。

至於看透一切的景翹,她會繼續遊戲人間。等到適合的時候,就給景家生一個繼承人,到了百年之後,她去了地下也好和阿父交差啊。她可沒有辜負他的期待啊。

至於良人,她景翹恐怕沒有那個好運氣了。

能將戚慈調戲得面紅耳赤的,這世間也只有有風一個人了。能讓有風像個青澀的毛頭小子一般的,這世間也只有戚慈一個人了。

一段感情,最痛苦最美好的階段就是曖昧。美好在你來我往的試探,也痛苦在你來我往的試探。

有風和戚慈什麼都沒有挑明,可是兩人又似乎什麼都挑明瞭。

戚慈說得果然沒有錯,吳國君果然在懷疑有風的出身,他沒有想過這就是有風本人,他只是在想這是哪位受寵的王室子弟。至於爭對戚慈的陰謀,其實在戚慈看來,說是陰謀都太看得起吳國君了。

那簡直就是下三濫的手段。

公子斯自己不敢去招惹戚慈,那日有風的眼神簡直就如同要生吞活剝了他一般。流言鬧得風風火火,他自然也知道有風放在明面上的身份,越國的王室子弟。

沒有他身份高,實際卻比他身份高。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他既然這麼喜歡,讓給他得了。這種想法多次在公子斯的腦海之中穿梭而過,可是他卻始終不甘心。憑什麼連個笑臉都不給他的人,轉臉對著別人笑得暢快。

戚慈這樣的極品,錯過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有了。

倒不是真的多喜歡,只是心中不甘心得很。打小被捧著長大的人,長大之後自然就形成了唯我獨尊的性子,這樣的性子,給了吳國君空子鑽。

對一個女子來說,什麼最重要,無外乎就是名聲了。戚慈再怎麼了不得,她始終是一個女子,若是坐實了她主動勾/引公子斯的名頭,到時候他在順水推舟,將她賜婚給公子斯,上林郡轉了一圈不就回到了他的手中了嗎?

等人進了宮,這宮中所有人都是他的,這就是他的地盤,他想做什麼不能成?

這計謀不可謂不簡單,可是卻一針見血,毒辣得很。

若不是戚慈和有風事先就對吳國君有些防備,又察覺公子斯有些不對勁,使人將公子斯灌醉後無意詢問出,恐怕到時候還真的不好辦了。名聲對一個姑娘來說有多重要,但凡有腦子都知道。

“我絕對不會饒過他的,我絕對不會!”有風覺得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生氣過。這是他捧在手心中視如珍寶的心肝肉啊,怎麼竟然有人敢這般糟踐她。

他怎麼敢?

有風突然覺得,有些事情,他應該讓該知道的人心裡面都清楚,什麼該動什麼不該動。都是男人,有什麼真刀真槍戰場上面見,在背後對姑娘用這種下作骯髒的手段,實在是有些丟臉了。

倒是戚慈,她早就有心理準備,尚且還沒有這麼生氣。她只是有些氣,憑什麼吳國君就篤定她一定會中計,又憑什麼吳國君覺得自己一定會嫁給公子斯,一定會接受他所謂的為她好的賜婚。

大概還是因為,在吳國君的眼中,女子還是天生就該依附男子的。女子失去了名節,那是比丟了性命還要重要的事情,所以她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計較嫁給公子斯。

甚至不應該說是嫁,因為公子斯早已經有了正妻。

滑天下之大稽!

“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他恐怕是覺得我好欺負罷了,那我就該讓他知道,我不好欺負。”戚慈挑眉,氣勢大盛。她就算是被人逼迫到了絕境,都一定要開啟一條生路的人,她從來就見不得這種用女子貞潔做文章的人,何況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用在她自己的手上。

他需要付出代價。

戚慈開始反省自己,隱藏實力是不是就真的是一件好事。若是這一次,吳國君知道陳國的另一半在自己的手中,他是不是就會有看待對手的目光看待她?

說到底,還是自己太過弱小了。

她會強大起來,會有一天,讓吳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