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三塊豆腐。”他說得理所當然,態度不狂妄,卻非常自然,彷彿這件事情原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戚慈聽懂了他的意思,這其實說通俗一點,就是一種商品包裝和物以稀為貴。顯然他就將這兩種手段用得很是熟練,的確是很有點手段。
戚慈滿意了。
“你很好。”戚慈看著野河笑了,她又接著說,“你願意過幾天和我去山下見一個人嗎?”她準備帶他去見景翹,在她和景翹的計劃之中,不可能永遠用著景翹的人手,她不放心,並且這樣子不利於她自己的情報來源,她需要自己人,絕對的自己人。
自己人中,還需要有個聰明人來帶頭,這個人,就是野河。
野河一時也有點愣,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神女大人這是……“您的意思是?我方便問一下去見誰,需要我做什麼嗎?”他沒有被突如其來的驚喜弄昏了頭腦,反而強迫自己更冷靜一些,他需要知道是不是真的,真的如他所想。
戚慈點點頭,她很滿意,野河的確是個可造之材,這個看上去還沒有野河高的姑娘,卻一直佔據著兩個人談話的主動權,她說道:“如你所想,我要帶你去見景家少主,而你什麼都不需要做,需要做的是,等我和景翹談攏之後。”
“我和她合作,暫時會在苑城開一家店鋪,而你,需要做的就是成為這家店鋪的掌櫃。”戚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野河有點懵,苑城是個什麼地界,那地方大到不可思議,他們甚至都沒有人去過。而現在,神女大人說要去開一家店,他要去做掌櫃。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
戚慈見他不說話,昂頭淡然問道:“怎麼?不敢嗎?”
“不,沒有什麼不敢的,神女大人,我可以做到。”走出這座大山,去遙遠的外面,他不覺得故土難離,反而有一種接受到挑戰的躍躍欲試,這是一份信任也是一種挑戰。他不會輸,他野河從小到大就沒有輸過。
“做一個店家不是那麼容易的,我會讓景家少主派人教導你,但是我希望你記住,他們不是自己人,有些東西,需要你自己去努力,沒有人無緣無故會傾囊相授。你是一間店的掌櫃,那麼同時,你會接觸到許多人,我還希望,你能打聽到一些訊息,無論大小,通通傳予我。”戚慈的表情嚴肅,認真極了。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他徹底和過去不同的機會。而這個機會,是戚慈給他的,他肯定是需要做一些事情來報答戚慈的,毫無疑意。
“我能做到,神女大人,我可以。”戚慈口中說的事情,讓他興奮,這和在部落中誘惑族人買點小東西不同,這是個大買賣,是個打挑戰。
他激動到,在戚慈走後都恨不得翻幾個圈。他野河的人生,從此都會不一樣了。
果真,到了下山的日子,戚慈帶著野河一起去了。她這次還帶了許多讓我,除了猴子他們要去送豆腐和梅花菇,野河要和戚慈去見景翹,其餘的人都是去搬送來山腳的磚和食物的。
他們走到萬水鎮,就在鎮子門口分開兩千,野河跟在戚慈身後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知道,今天不是他應該多嘴的時候。
傅姆將戚慈迎了進來,經過這些天的休養,景翹的神色看上去又好了許多,整個人也朝氣蓬勃了許多。
“許久不見,少主氣色不錯。”戚慈跪坐在席子上,一板一眼,儀態甚好,景翹自顧自添茶,茶水添滿後才抬頭看著戚慈說道:“的確有些日子未見了。”
她頓了頓,接著問道:“今日你來,是已經有所計劃和打算了嗎?”她們之前的合作只是一個大致的計劃和走向,這次戚慈來應該是將一切細化了,她很是感興趣,這個不大的姑娘嘴巴里面能說出什麼東西來。
戚慈沒有回答景翹,將拿在手中的木板遞給了景翹,景翹用慣了好東西,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簡陋的記載工具,她卻並不覺得鄙夷和好笑,戚慈這個人在她看來,又那麼點深不可測的感覺。在戚慈走後,景翹一直在心中分析她,發現完全分析不出來。
這樣幾塊破破爛爛的木板景翹是有點漫不經心的,可等著她看清楚了第一塊木板上面寫著的東西的時候,她倒吸一口氣,瞳孔放大,她又往後翻,看起下一塊木板,等著景翹將四塊木板全部看完之後,她臉上的散漫已經維持不住了,她的語音帶著顫抖,問道:“這些……這些是何人所做?”她自然不會去問這些東西是真是假,結果一目瞭然不是嗎?
戚慈笑著為自己倒茶,說道:“自然是胡山先生了。”她這樣說便是在暗示景翹,這些盛名都放在胡山先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