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姑娘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得了了。
“自然是有事相求。”戚慈笑著說道,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和景翹提要求她還是比較心安理得,畢竟她也從不會虧待她。
景翹坐直了身體,她虛虛看了一眼站在戚慈身後的有風,有些琢磨不透這兩個人的關係。有風看上去不太像是戚慈部落裡面的人啊,那戚慈怎麼會這樣輕易就將人帶來見她?相較戚慈說的有事相求,景翹更好奇有風的身份。
戚慈注意到了景翹的眼神,她在心裡搖搖頭,想著景翹還是這樣。這個看上去有些酷帥豪爽的姑娘,其實好奇心重得不得了。
“這位是我新收的護衛。”她大大方方地介紹了有風的身份,有風也勉強露出了一點笑意,點點頭,喊了一聲,“主公。”
這聲主公喊得戚慈渾身一抖,斜斜看了一眼有風,心道這人莫不是犯病了吧,怎麼奇奇怪怪的。她這樣說是權宜之計,總不能對景翹說,這位是越國公子風吧。他估計心裡也明白,可是為啥要喚她主公,這戚慈基友弄不明白了。
她弄得明白才怪了,有風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喊了一聲主公。大概是……心血來潮吧,也可以稱之為一種趣味。
看著戚慈神色莫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景翹看了看有風,再看看戚慈,心裡總覺得這兩個人關係不簡單。她也沒有再多問,心裡是抓癢撓腮的,但是戚慈已經回答了她,她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了。
這兩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單純的主僕關係。
“說正事啊,阿翹,我知你在軍中有關係,麻煩你幫我一個忙可好。”戚慈神色嚴肅,弄得景翹也端坐好了,像一個聽老師發話的好學生一樣。
“我軍中的確有些人脈,你……你要做什麼?”上一次戚慈問她這事兒,還是為了胡山那群人,現在怎麼又問這個事情了。她的確有人,那個人就是蘇將軍,否則也不可能有權利將胡山的人分到一個營裡面,甚至還保證說新兵不會馬上上前線。儘管後面出了紕漏,導致大山他們處境危險,可是這種軍中大事,景翹沒有關係豈能知道?
她和有風可不一樣,有風是嫡長子,貴公子,擁有的先天資源就是景翹和戚慈沒有的。儘管是這樣,有風得到這個訊息也沒有景翹快。
景翹頓了頓突然吼了一句:“你莫不是要去前線吧。”戚慈一聽,露出了一個笑容,景翹立馬又吼了一句,“你瘋了嗎?你知道現在虎頭崖是個什麼情況嗎?情況緊急啊,戚慈,你不能去,太危險了。”她怎麼能去戰場,那裡怎麼能是她去的,戚慈那麼柔弱的一個姑娘,怎麼可以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景翹面上的擔憂做不得半分假。
她知道戚慈智謀過人,可是戰場刀劍無言,不是有個好腦子就一定不會受傷的啊。
“真是因為情況緊急,所以我才要去啊。”戚慈一臉好脾氣 根本沒有將景翹吼她放在心上。她知道景翹是好心,她才不會計較這些呢。
戚慈這話說得,景翹一時半會還接不上來,她想著想著竟然還覺得戚慈的話說得很有道理。是啊,蘇將軍那裡可不就差一個頂級的軍師嗎?戚慈這腦子,不做軍師都可惜了啊。
不不不,景翹及時中斷了這個想法,這想法太危險了,不能因為這樣,就同意戚慈去戰場,這樣是不對的。
“這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是還是不行,太危險了。戚慈,我拿你當朋友,我景翹做不出這種事來,我不知道什麼大義不大義,我只知道你是我朋友,我不能傷害我的朋友。”她一番話句句真心,發自肺腑,眼神真切極了。戚慈心裡有些感動,一個人不出於任何利益,單純的好,是一種很好的感覺。
戚慈在現代沒有多少朋友,她獨來獨往慣了,倒不是冷漠,是大家彼此之間都不太能完全去信任對方。人心變得複雜了許多,到底是不如現在的人純樸。
戚慈沒有回答景翹這番話,有風幫她回答了,他堅定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受傷的,一根頭髮都不會少。”他的眼神之中像是有整個世界,一時間讓景翹有些恍惚,這個人的確不像是個奴僕。
他渾身的氣勢騙不了她。
景翹又轉頭看戚慈,戚慈面上帶笑,景翹微微一嘆氣,她知道戚慈還是堅持要去。戚慈都這樣堅持了,她再多說也沒有用。
“戚慈,你這樣多累啊。”她一心去想著別人,她自己呢?
“你不懂,景翹,我不累,真的。我非常開心,也非常喜歡這樣的生活,就像我也很開心和你成為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