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奇了怪了。
戚慈這邊去尋蘇將軍解決事情; 那邊周太尉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唾沫橫飛地同有風聊著戚慈。
“兄弟,我同你說,依愚兄之見啊; 咱們軍師恐怕是極其心悅你了。這麼久了,我就沒見過她親自動手燒過水; 泡過茶,親自照顧過誰; 我還以為她真的就是天上的仙女兒呢。你不知道你受傷之後她又多慌張; 我差點還以為陳軍要血洗陳軍給你報仇了,還好理智尚存啊。”周太尉嘰裡呱啦的,比那市集裡面的長舌婦都還要八卦許多。
有風面上一片淡然,心中卻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對戚慈來說; 真的這麼重要嗎?是不是真的就像周太尉說的一樣,戚慈就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她真的心悅他?
若是真的……
“你可要好好對軍師啊,她為了你恐怕好幾夜沒有好好合眼休息過了。這睡眠多重要啊,你是不知道,這軍師對你好得我都眼熱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可真好,說來我媳婦當年也很是溫柔的,我同你說……”他說著說著,不知道又怎麼就說道他媳婦來了。
有風想聽的是戚慈,可不是周太尉和他的媳婦之間那點事兒。見周太尉沒有再說戚慈的意思,他索性便做出不太舒服的樣子來,周太尉也算識趣,自己便知趣的離開了。
他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剩下有風一個人躺在床榻上胡思亂想。
他在想,戚慈究竟是不是心悅他。上輩子,他實在是對那些女人都提不起興趣來,自然也就不想成婚,也沒有什麼皇后,如果戚慈真的心悅他,那麼想一想讓她做皇后似乎也不算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一想到這裡,他頓時就覺得心裡面有些美滋滋的。
娶妻生子,以後他會同戚慈成為一家人,會有一二孩子,想一想,就有種愉悅的心情從有風的心底湧出來。
最深的愛是什麼,是我想和你成為一家人,是我想娶你。
戚慈一路皺著眉頭,神情嚴肅,她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麼了。
她這幅表情,使得周圍的人更是不敢輕易上來搭話,生怕觸了眉頭,到時候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於是戚慈錯過了又一次知道真相的機會。
她到蘇將軍營帳的時候,蘇將軍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這幾天,戚慈的心思都在有風身上,看似完全不管軍營中大小事宜,可是其實似乎又完全不是這樣,老周去尋她,她竟是也給瞭解決辦法。
只是那辦法實在有些微妙。
現在蘇將軍關心的是,究竟那群人裡面是真的有探子,還是這一切都是因為戚慈的遷怒才導致的。
看見戚慈終於來了,蘇將軍的內心終於鬆了口氣了,他自己沒有發覺,在不知不覺之中,他明明是最高決策人,反而事事都聽戚慈的了。“戚軍師,這事兒鬧得,究竟是不是真的有奸細,還是……”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之中隱隱有些懷疑。
戚慈自顧自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她慢慢飲了幾口茶水,姿態很是愜意優美,看得蘇將軍牙癢癢。
她放下茶盞,看著蘇將軍,說道:“為將之人,便要有為將之人的風度。你做事這麼忙慌做什麼,身後有狗攆你嗎?”她說的話不太客氣,有風這件事導致她對蘇將軍有了那麼一點的遷怒。
蘇望山無言以對,他也從不知道,原來戚慈的嘴巴還挺毒的。
這小姑娘說話還挺不好聽,不過蘇望山也生不起氣來,他又不是傻子,何嘗不知道戚慈的心中對他或多或少有一點怨言。這也沒關係,她這口氣出了也就好了。
總比悶在心頭好啊,何況有些話,她其實並沒有說錯。
戚慈又飲了幾口茶水,看著蘇將軍說道:“我何苦使那些下作手段騙你,我說那裡面有陳軍的奸細,便不會是空穴來風,也不是空口白牙的胡說。有些事情,蘇將軍,它瞞不住有心人,你想知道,查一查就知道了。”
這事情好查得很,隨便一查就能查出來,關鍵是看有沒有這個心。按照正常情況來說,誰也不會沒事兒去查才從鬼門關撿回一條性命的鄉里鄉親的底細。可是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世界大了,什麼奇葩都不會少。
恰好,戚慈就是這樣一個有意思的奇葩。
戚慈盯著蘇將軍看了好幾眼,沒有說話,她從袖子裡面拿出一疊紙張,那紙張都不厚,就是普通的宣紙,上面用著秀麗的字跡寫得清清楚楚,那一樁一件,簡直就是觸目驚心。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