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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幼年,他君父問他,美人和天下孰輕孰重?他言,自然是美人。惹得君父哈哈做笑,自此對他更是寵溺幾分。

可是從頭到尾,對他而言,都是這天下更重要。美人可再得,而這天下卻只有一個。

“姬韜,喝下這杯酒,你我就兩清了。”舞罷,她走過去,端起斟好的酒,眼睫低垂,沒有看公子韜一眼。

公子韜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口不能言的人一般,他的身體裡面住著兩個人,一個在瘋狂的吶喊,一個冷眼瞧著。

她將酒一飲而盡,酒杯被她好好放回了桌上,她笑著說:“來生,我再也不要遇見你了。”

素素死的時候,是笑著的。

而公子韜,在素素死後,才突然反應了過來,他走過去,步子很沉重。他高高看著素素,突然說道:“你既是知道這酒中有毒又為何要喝下?蠢,蠢不可及,這天下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人!”他罵著罵著,才發現地上已經出現了點點水跡。

他哭了啊。

公子韜彎腰,很溫柔地抱起素素,這輩子,他都沒有對誰這樣溫柔過,可惜佳人已逝,再多都沒有意義了。

望月宮的愛恨情仇,馬車上的四人暫且不知道,縱然是知道了,關心的也只有張爾一個人。有風也沒有心情玩笑,最好是在入夜前,他們能趕到新葉鎮,不然就要露宿郊外了。其實露宿郊外原本也沒什麼,只是馬車上面一點準備都沒有,夜裡必然就有些不太好過了。

二月的夜晚,還是有些冷的。

戚慈最開始沒有想過會坐馬車,是打算去胡山鎮住一晚,再搭車去新葉鎮的。好在有風駕車的技術的確高超,馬車飛快,也還算穩,至少沒有因為速度太快翻車不是。

四人成功地在入夜前趕到了新葉鎮,找了個客棧休整一下。第二日天色大亮了,他們才開始收拾東西,買了些厚實的衣物被子,也買了些易攜帶的食物等等野外生活需要的東西。

此去,出了新葉鎮,到下一個鎮子,縱然是再快也需要兩日,不準備些東西,且等著在野外受凍吧。

等東西差不多買齊全了,就可以出發了,這次趕車的人又變成了猴子,有風正氣凜然說道:“該是時候讓他上上手了,這光是看我駕車學不到東西。”他說得彷彿很是在理的樣子,讓人無法反駁。

戚慈一噎,頓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也就只得讓他進來坐著,坐著就坐著吧,這人不知道什麼毛病,坐了一會兒之後就理所當然問道:“今日的午食不知道是誰做呀。”他嘴裡說著這話,眼神卻一直看著戚慈的。

那眼神彷彿就是在說,快啊,你說你做啊。

戚慈不過一日多,就已經發現有風這個人吧,臉皮是真的厚,厚得估計都能比得上城牆了。任憑你咋說,人家就是穩得住。

也是,這年月沒點本事,就全靠臉皮厚了,戚慈自問她臉皮還比不過有風,不過總不能就這樣隨了他的意。想吃她煮的飯食是吧?行啊,恰好她也想嚐嚐這位天之驕子做的飯食呢。

“我們能一路結伴而行,講來也是一種緣分。不若這樣吧,大家輪流來,一人做一頓飯食,都嚐嚐大家的手藝怎麼樣?”她說完,小聲笑著問道,“可有人連飯食都不會弄的?”這話帶著一種輕飄飄的漫不經心,好像煮飯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有風直直看著戚慈,戚慈根本就不怕他,反而嫣然一笑。

“行啊。”有風一口答應了。

反而是張爾一臉的愁眉苦臉,他是生怕自己弄的那些個飯食入不得這兩位貴人的嘴啊,到時候無論是哪一個心裡不痛快了,他張爾都沒有辦法啊。

張爾只覺得這有風就同個攪屎棍沒什麼差別了,原諒他說話粗俗,。他一來,那一張嘴巴里面就沒出現過幾句好話,連帶著神女大人也變得極其有攻擊性。

這兩個人倒是好像都不懼對方,鬥嘴鬥得歡,你來我往的好不自在,頗有點棋逢對手的感覺,可憐他張爾,夾在兩人中間,聽誰的都不成,誰的話都不敢認同,誰的話也都不敢不認同。

都說那左右逢源的人最吃得開,得讓這些人來感受感受有風和戚慈,看看還吃得開不。

估計這種牆頭草,早就被兩人一起拍死在牆頭了。

馬車噠噠停在了一片也草地,猴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神女大人,我瞧著這日頭差不多了,咱們先用些吃食再走吧。”

這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就午時了。

有風和戚慈對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