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沒有問出來,酒席的銀錢還不菲,氣煞人也。
既然問不出來,那就赴宴賞雪便好,天公作美,前日晚間果然下了一場小雪。
燕少主這次也算是下了血本了,他總共請了十來戶人家,不是每一家都是貴族,可是卻都是苑城有頭有臉的人家。
這個頗大的亭子四周都是紗幔,那紗幔微微帶青,風一吹紗幔微微飄蕩,讓人有些心癢癢。燕少主端坐在中間,他身邊站著好些個侍女,個個都貌美如花,穿著裁剪得到的綢布衣裙,頭戴金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家的女公子呢。
先來的是個小士族家的嫡子,姓姜,名磬。這人面色白淨,生得有些稚嫩,實際年紀比燕少主還大那麼幾歲。
他一進來便彎腰行禮,口道:“今日倒是託了少主的福,才能一賞初雪了。”這亭子四周燒著炭爐,是故亭中非但不冷,還有幾分暖意。
燕少主笑著說:“磬來了啊,快坐快坐,春花,上些茶水來。”他身後立刻站出來了一個美貌的侍女,,很快就斟了一杯茶,柔柔地端給了姜磬。
這個茶盞是極薄的瓷杯,上面畫著豔麗的櫻花,姜磬從沒有見過這樣上乘的瓷器,一時間被驚住了。
他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震驚取悅了燕少主。
苑城原本就位置比較偏遠,王都流行的東西傳到這邊來往往已經是幾個月後的事情了。說是貴族、士族,其實也沒有見過多少好東西。這瓷杯一出,頓時驚豔眾人。
這杯子,做工比多少人家中的花瓶擺件都好啊,可是在燕少主這裡,卻成了一件喝水的用具,這才是真正的貴族啊。
每一個看見這瓷杯的人,心中莫不感嘆燕家的奢華。
眼看著,人就來得差不多了,燕少主微微打眼一瞧,卻什麼都沒有說,眾人便心知,這一定是還有人沒來呢。
人人都在心李裡想著,不知道最後到來的人究竟是誰,這般貴重。
一雙纖長素白的手撩開的青色的紗幔,單單就是這雙手,便足以讓人驚豔了。連燕少主都不由得凝神屏氣,什麼叫做宛若天成,膚色如玉,這就是了,他燕恆也算是長了一回見識了。
來人穿著碧色寬袖衣袍,一頭烏髮只用一碧綠的髮簪微微挽起。容貌之盛,世間罕見,吳國好美人,可這等美人實在是無人見過。
苑城這等邊陲小城之中,還有此等人物。雌雄莫辯,有著女子的精緻和嬌媚,又有著男子的隨性和灑脫。
以至於她身後跟著的那人,就這樣順理成章的被大家忽略掉了。
“燕少主好。”
苑城新開了一家奇珍閣,號稱無珍品不賣。什麼叫做珍品,那便是世間罕見之物才能稱得上一字“珍”。
這裡面全是讓人趨之若鶩的東西,潔白如雪的宣紙,桃花箋,灑金紙,還有各色各態的瓷器以及上好的玉石和十里飄香的點心。甚至還有這神秘的食譜和不可描述的東西。
沒有人知道那所謂的不可描述的東西是什麼,店家說有緣人才能得見,什麼是有緣人,誰也不知道。
“奇珍閣”背後的主子是誰,誰也不知道,卻沒有人去找麻煩,大家自然就懂了。都是人精,誰也不是傻子不是。
一時間,貴族之間人人以擁有“奇珍閣”的東西為榮,攀比的風氣使得“奇珍閣”的東西越發顯得珍貴幾分。
這小小的“奇珍閣”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至於背後的主子,自然是戚慈和景翹了。
“到底是你眼光獨特啊。”景翹斜坐在榻上,端著一杯熱茶,霧氣騰飛模糊了她有些冷硬的眉眼。她眼前的小几上面放著這半個來月的賬本,實在是讓人滿意。
景家的確有錢,可是光有錢還不夠啊。
戚慈建議聯合燕家,推出“奇珍閣”,實在是一步妙棋。聽聞景翹的話,戚慈勾唇一笑,隨意翻了翻賬單,亦是滿意極了。
這是她和部落安身立命的東西,在這個世界生存,總是離不開錢財的。“奇珍閣”運轉正常之後,戚慈和景翹的先前商議的商隊便正是建立了,兩人心照不宣地將自己的人塞了進去。
鴿子已經訓練出來了好幾只,至於參與商隊的人,戚慈已經提前詢問了,萬事俱備,只等開始了。
這一個多月,部落裡面說一句天翻地覆不為過。破舊的茅草屋被推倒,新的磚瓦房修建了起來,人人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戚慈的屋子不大,採光卻極好,讓人一進門就心情極好。有屋住,有食吃,還得要有衣穿。這個時間段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