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他的意見?”
霍容與連番質問後,稍稍緩了下。待到霍玉暖又露出不甘願的神情,長長一嘆,道:“若人人都似你這般,但凡見了相熟之人要上戰場,都要用力阻撓,半分和緩的餘地都無。那麼,便再也沒有保家衛國的將士,再也沒有平靜安樂的生活了。”
霍玉暖猛地抬起頭,眨著依然在往下落淚珠的雙眸,定定地看向霍容與。
“沒有……人了?”
這一次,霍容與微微側過身去,並不搭理她。
但他剛剛的話說得淺顯易懂,霍玉暖仔細一想,就也明白過來。
——是啊。這一次秦正陽雖然堅定地說要從軍,可看她哭著讓他不要走,他也心軟。
她與他,不過是好友而已,他就這般為難。
若勸阻他的是親人呢?
若不准他離去的,是明遠伯爺,或者是世子,或者是阿青姐姐呢?
他可能真的就去不了了。
如果每一個將士在從軍前都經歷這樣一番掙扎,那麼,就算再想去,也會有不少人為了親情而捨棄夢想。那時候,到底有多少人能真正去到戰場上?
沒了士兵的國家,又如何維持現在的安寧與平靜?
小姑娘這樣想了想,就有些怔愣了。
從沒有人和霍玉暖說過這樣重的話、那樣兇的對待她。
從來沒有人,這麼單刀直入地指責她,告訴她,那樣是不對的。
霍玉暖極驚懼下,竟是將霍容與的話暗暗記了下來。此時迴盪在腦海裡,經久不散。她便將它們慢慢捋順、慢慢想明白。
漸漸地,因著沒有新的淚珠滾落,她臉上的淚痕幹了。又因了心中漸漸敞闊,她先前的憂心和氣憤竟然也在逐漸減少。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他。那怎麼辦?”
小姑娘再次開口,沒了先前的鬧騰。剩下的,只有委屈和不甘願,“他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我、我真的很怕他再出事。那又怎麼辦?”
“祝福永遠都勝於阻撓。”霍容與淡淡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明日明遠伯府和敬王府都會去寧清寺祈福,也會為了正陽的這次出行許願。你若沒有主意,倒不如看看旁人如何行事。”
秦楚青這時朝霍容與看了一眼,卻甚麼也沒說。
霍玉暖正好生想著霍容與的話,沒有看到秦楚青那意味深長的一眼。
片刻後,霍玉暖終於下定了決心,有些怯怯地看了眼霍容與,問道:“我去給他求個平安符戴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