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丫頭,反正這事兒你要幫我,你不幫我,我就出家當和尚去!”臨青豪一口氣說完,轉頭就走了,肯本不聽臨青溪接下來的話。
臨菊花今年都十六歲了,原本一年前就應該找婆家的,只是不知為何,臨家村和附近幾個村都傳出她名聲不好的事情來,還說她命中子嗣單薄,就是嫁了人也不一定有孩子。
古代的農村比現代的農村更封建,很多人才不管這傳聞是真是假,尤其還關於後代子嗣的問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根本無人上門提親,臨菊花的婚事就這樣耽擱了下來。
臨家村一開始也有幾家看上臨菊花這個勤勞肯幹的姑娘的,只是這傳聞一出來,很多人都歇了心思,就是孫氏、穆氏原本也存了要臨菊花嫁進自己家的念頭,只是後來都放棄了。
臨青溪老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也知道是誰在背後敗壞臨菊花的名聲,就是臨菊花的爹孃也清楚,為此,他們和花氏還大鬧了一場,最後傷透了心的臨大山和梅氏一咬牙,就在族譜上和花氏脫離了母子關係。
在族譜上脫離血親關係乃是最大的不孝,但臨大山寧願頂著不孝的帽子,也不願他娘花氏繼續禍害自己的兒女。
臨菊花原本的名聲就被花氏禍害了,臨大山和花氏脫離母子關係之後,花氏又找到了最正當的理由開始四處說臨大山一家如何喪盡天良不孝,謊話說了千遍就有人信了,臨菊花就更難嫁出去了。
雖說花氏那個人不怎麼樣,但是臨大山夫婦和她脫離母子關係這件事情還是讓臨家村的很多老人看不過去,做父母的就是千錯萬錯,兒孫也不應該這麼絕情。
葉氏心中也是略有微辭,雖說臨菊花這個姑娘不錯,但她和她家人的名聲都已經臭了,娶這樣的姑娘進門婆家的名聲也會受影響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臨青豪一直避開臨青溪的目光,但是臨青溪卻一直盯著他看,讓他逃不出她的雙眼。
“今天你們這兩個孩子是怎麼了?四郎你做什麼事情惹到溪丫頭了嗎?溪丫頭,你怎麼那麼奇怪地盯著你四哥看?”穆氏見自己的兩個孩子吃飯的時候也不好好吃,明明是兩個桌子上的人,但隔著老遠一個使勁盯著看,一個四處躲著。
“沒有啊!”兄妹兩個很有默契地說道。
只是一個說完,臉有些紅,開始埋頭吃飯,一個說完,咯咯地笑起來。
坐在臨忠國身邊的景修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也沒有吭聲,只是笑笑看看臨青豪和臨青溪,然後優雅地吃著自己碗裡的飯菜。
一吃完飯,臨青豪就躲出去了,臨青溪卻拉著穆氏、淮氏和香絮在屋子裡說話,葉氏去了納園。
幾個人坐在炕蓆上之後,都覺得臨青溪笑得怪怪的。
“溪兒,你從溪園回來就有點不對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陸志明辦案的時間延長了,淮氏就一直住在老臨家,在這裡她感到很快樂,已經不想回縣衙了。
“師孃,我就是想起以前出外遊玩的時候聽到的一件新鮮事,覺得可笑又可悲。”臨青溪笑著說道。
“什麼事,也說來讓娘聽聽!”穆氏也笑著說道。
於是,臨青溪就給三人講起了《孔雀東南飛》中劉蘭芝和焦仲卿的故事,她把這個故事當成自己在路途之中聽到的真實事件來講述,而且添油加醋,把男女主人公如何深愛又被惡婆婆拆散的情節,講得她面前聽著的三個女人都是咬牙切齒的。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講理的婆婆,那劉蘭芝如此賢惠和痴情,她竟然還不滿足,甚至逼死了她。”穆氏生氣地說道。
“世上難得有如此痴情的男女,可惜最後只能做一對黃泉下的苦命鴛鴦。”香絮也是感嘆地說道。
“唉,都是焦仲卿的母親做的孽,好好的一對夫妻愣是被她拆散了,最後倒是娶了心滿意足的兒媳婦進了門,可惜兒子也殉情而死,真像溪兒說得那樣,可悲,可笑!”淮氏自小在京城後宅也聽聞過不少腌臢事,有的也與臨青溪所說的類似,所以她才會相信臨青溪所講根本不是一個故事,而是實實在在發生在楚國的事情。
“是呀,他們真是可憐,希望這世上不要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如願!”臨青溪說完故意看了看穆氏。
穆氏想到剛才吃飯的時候臨青豪和臨青溪之間的反常表現,還有臨青溪突然講起這樣一個故事,她有點兒明白過來了。
所以隨即把臉一板,瞪著臨青溪問道:“溪丫頭,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娘說?”
臨青溪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