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給朕一個理由!”楚懷現在是一一國之君的威嚴問他。
楚玄用堅定地眼神看著楚懷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我恨這把龍椅,如果不是因為它,我不會失去最親近的家人,所以,我絕對不會坐上它。”
“就因為這個?呵呵,說到底,你還是在怪我,怪我害了你娘,害了你哥哥,害了星耀,是不是?”楚懷悲從中來,難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現如今最中意的兒子卻是對那個位置最恨的一個人。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坐上那把椅子,一定不會是你想象的樣子,也絕對不會是楚國最好的帝王。”他可以成為楚國最強大的一把劍,一座城牆,但絕對不適合做國君,和景修一樣,楚玄也知道自己內心深處真正想過的生活是怎樣的。
“就沒有一點兒迴旋餘地嗎?”楚懷依舊不放棄,他希望楚玄能想通,成為楚國的新君。
“沒有!”楚玄說得更堅定了。
“唉——算了,算了!我不強迫你了,既然,既然你真的不願做這楚國的皇帝,那就隨你吧!”楚懷已經記不清這是楚玄拒絕做皇帝是第幾次了,看來他是真的不想登上皇位,而就算自己用盡辦法,他最後還是會放棄的。
“謝謝!”這兩個字並沒有楚玄想象的那麼難以說出口,這次他是真心的感謝楚懷,作為一個父親,也許這是他這個父親這一生做得最讓他覺得心裡溫暖的一件事情。
楚懷也沒想到楚玄會忽然對他道謝,但是他卻由衷地感到欣慰,就算最後楚玄沒有完全原諒他也沒有關係,他總算是做了一件讓他覺得開心的事情,在他死之前,這就夠了。
楚玄從內室出來之後,楚懷又將焃昀和臨青溪一起叫到了內室裡,看到楚懷蒼白至極的臉色,兩個人都覺得他真像張顯剛才說的那樣,只剩下一點兒氣力了。
兩個人進來之後要行禮,楚懷搖搖頭,招手讓兩個人走到了床邊。
“皇上,讓臣女再為您把把脈吧?”看到楚懷此時憔悴消瘦的樣子,臨青溪實在是於心不忍,想要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希望和辦法。
楚懷朝著她虛弱一笑,說道:“不用了,朕的身體朕自己知道。這次楚國能夠轉危為安,你們兩個人功不可沒,朕不知道能賞給你們什麼,也許你們什麼都有了,朕謝謝你們,謝謝!”
“皇上,這是臣女應該做的,您不必言謝!”與皇帝見面的次數不多,臨青溪也不知道如何評價楚懷。
無論是作為皇帝還是作為父親,也許他都是失敗的,但他說到底也是普通人,也會犯錯,而且他還算是明君,心懷天下,並沒有真得老糊塗。
“這句‘謝謝’你們當得起。臨青溪,你雖是農女出身,但你為國為民做了不少的好事,而焃昀你本是世外之人,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參與進來,但你為楚國和楚國百姓所做的一切,沒人會忘記的。朕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只是這江山卻無可託付之人,玄兒他……”說起楚玄,楚懷臉上顯出痛楚。
“楚玄不會是楚國的新君,新君另有其人!”焃昀突然對楚懷說道。
“你說什麼?”楚懷和臨青溪都不解地看著他。
“新君不是楚玄而是另有其人!”焃昀又說了一遍。
“是誰?”楚懷有些急切地問道。
楚懷相信焃昀這時候不會胡說的,他是靈族繼承者,而靈族和巫族都是很神秘的部族,據他所知,靈族的聖子或聖女都是有靈力的。
“惠王之子楚衍!”焃昀回答道。
“楚衍?”楚懷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孩子的名字一樣。
這些年來,他的兒子、孫子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而其中幾個出色的孫輩中,並沒有楚衍這個孩子,如果是焃昀在信口胡說,可又不像。
“為什麼會是他?”楚懷很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在瀕臨死亡的這一刻,焃昀的話太讓他震驚。
“我也不知道!是一個有預見能力的人告訴我的,他說,楚國未來的新君會是惠王之子楚衍。”焃昀口中所說的有“預見能力的人”指的就是他的兒子俊俊,臨青溪也很快就明白了他說的是誰了。
焃昀的話讓楚懷陷入到沉思之中,他或多或少地能猜到一些焃昀所說的這一切的根據是什麼,只是真的會是楚衍嗎?一個他從來沒有注意過的孫子?
等到焃昀和臨青溪出去之後,楚懷又立即把張顯等人叫了進去,而焃昀在離開楚懷的時候,喂他吃了一顆靈族的續魂丹,可延續他兩日性命,或許這兩天能夠讓楚懷查清楚楚衍到底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