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了一道驚喜的聲音。
緊接著,又有幾道驚歎的聲音響起。
“哇,這酒樓真氣派!”
“是啊,是啊,我就說我們早該找來了。”
“娘,以後我們再也不用受別人白眼了。”
聽著這幾道有些熟悉的聲音,李三元和李平安先是相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這四個人的聲音,怎麼那麼像三叔他們一家子。
詢著聲音望去,只見門口處進來四個提著大包小包的人,滿身的補丁,一股子濃濃的鄉下氣息,看起來是一家人。一進酒樓,就像這酒樓是他們家的一樣,根本不顧四周訝異的目光,直接將手裡有些髒兮兮的包袱順手扔在桌子上,隨意參觀起來。
四人的舉動,不僅讓那些店小二不喜,就是李三元和李平安也同時皺起了眉頭,待上前看清四人的長相時,一時驚訝出聲,“是你們。”
沒錯,眼前的這四人正是六年前,因嚴重的偷竊事情,被趕出清水村的李大貴,高氏,李秋兒,李冬兒一家子。
“三元啊!平安啊!我們可算是找著你們了,你們不知道,咱家一家四口自從被趕出清水村之後,這日子過得有多苦,如今總算是苦日子到頭了。”高氏一把拉過李三元和李平安的手,當著眾人的面就痛哭起來。
他們今天能找到這裡,也是聽說縣城黃鶴樓的掌櫃叫李三元和李平安。
一聽到兩個侄子的名字,他們便找了過來。
李秋兒,李冬兒兩姐妹相視一眼,也跟著上前齊齊的叫道:“三元哥,平安哥。”
在看到李三元和李平安一身錦衣華服的時候,眼裡的嫉妒絲毫不加掩飾。
六年前離村的時候,這兩個堂哥也和她們一樣,天天穿著打滿補丁的衣服,沒想到六年的時間過去了,他們的日子居然過得這麼好,不僅穿上了那麼好的衣服,還在縣城這麼大的地方開起了酒樓。
瞧著李三元和李平安像是沒反應一樣,看他們一家人的眼神更是透著不喜,李大貴也跟著出聲,“三元,平安,我是你們三叔啊!”
想到六年前發生的那些事情,此時的李大貴心中是悔恨不已。
不過,這事兒也怪不得誰,怪只怪他運氣不好,娶了一個偷雞摸狗的媳婦。
他還記得,當時大哥他們都在勸他,讓他休了自己的媳婦高氏,那他們就會去與村長說情,只把高氏一人趕出清水村,而他和兩個女兒則可以留下來。
可偏偏他是一個懦弱的性子,凡事都聽自己媳婦的,哪裡敢休了高氏。最後只得落了一個一家四口被趕出清水村的下場。
此時的李三元和李平安也回過神來,同時將手從高氏的手中抽出,眼裡的厭惡一閃而過,根本不理會在那裡痛哭流涕的高氏,而是朝著李大貴,李秋兒,李冬兒道:“三叔,秋兒妹子,冬兒妹子,你們坐吧!”“呃,好。”李大貴應了一聲,就拉著還四處打量酒樓的兩個女兒坐下,至於高氏,他如今也實在是不想管了。就是管,他也管不了她。
“三元,平安,我可是你們的三嬸子,你們怎麼可以當作沒有看見我一樣?”一見自己沒人理睬,高氏趕緊抹了臉上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淚水,擺出三嬸子的架子,一扭大屁股在李大貴的身邊坐了下來。
對於高氏,李三元和李平安真心是提不起好感,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吩咐一旁的小二道:“小二,給他們倒點茶。”
他們絕不會忘記,當年就是因為高氏手腳不乾淨,偷了村子裡一員外家夫人的所有首飾,被人發現之後,打出員外府,然後告到村長那裡,村長便召集所有的村民商量,將他們一家人趕出清水村。
從那之後,差不多有兩年的時間,村子裡所有人都防著他們李家的每一個人。就因為高氏,那段時間,他們家裡的每一個人在村子裡都抬不起頭來。
好在,隨著時間的流逝,村民們漸漸的將高氏偷竊這件事情忘記了,又加之他們一家四口被趕出了村子,李家的名聲才慢慢的好起來,他們也能抬頭挺胸的做人了。
高氏抓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幾杯水,一口氣猛灌下去之後,見李三元和李平安只是吩咐小二給他們上了茶,便沒了其他的動作,就扯著嗓子道:“三元,平安,你們兩個愣在那裡做什麼,我們為了來縣城找你們,可是好幾頓沒吃了,如今一個個餓得頭昏眼花的,還不快弄點飯菜來給我們吃。”
高氏的話一出,酒樓裡那些小二的視線就齊齊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李三元和李平安更是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