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誠一聽霍子君這話,頓時又不高興了,這霍子君怎麼說話的,叫他配合自己給自己出主意,他光顧著繼續去打壓徐庭知了,說的好像他真的害怕了徐庭知似的。
徐庭知將二人的神色盡收眼底,笑道:“怎麼,霍子君,你還想和我賭一把?”
霍子君臉色一變,昨天那不愉快的畫面再一次在腦中呈現,他瞪著徐庭知,卻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丁一誠看霍子君被噎成這樣,衝霍子君翻了翻白眼,但考慮到霍子君霍家人的身份,最終還是接過話題道:“我倒是有興趣和你來一把,你敢不敢啊。”
霍子君轉頭驚詫地看著丁一誠,徐庭知昨天的事情丁一誠就算現場沒看到,應該也聽說了一二,雖然徐庭知還沒開始上課,打敗徐庭知看起來還挺輕鬆的,但萬一有個意外呢?
“哦,你要賭什麼?”徐庭知道。
“你獸人的命!”丁一誠道,“誰輸,誰的獸人死,怎樣?”
霍子君聽了丁一誠的話,這才緩緩收回目光,這丁一誠看上去為人十分衝動,其實也狡猾的狠,賭獸人的命,有進化人真正把獸人看在眼裡過嗎?
“不行。”徐庭知道。
丁一誠剛想嘲笑徐庭知輸不起,便聽徐庭知道:“賭獸人有什麼意思,死了一個,再買就是了,要賭就賭我們的命,你輸,你死,我輸,我死,怎樣?”
在場所有人驟然瞪大眼睛看著徐庭知,賭命,徐庭知要賭命!
“怎麼,不敢了?”徐庭知揚眉,眼神冰冷冷的,就像利刀一樣刮遍丁一誠的全身血骨。
丁一誠被徐庭知和楚鬱雙雙鎖定,整個人都快僵硬了。
開玩笑,為了這麼一場獸人寢室的挑戰,把自己的命賭上去,傻子才會這樣做吧,就算他肯,學校也不肯啊!
丁一誠才剛起了這麼個念頭,站在徐庭知身邊的獸人負責人立刻阻止道:“學校允許主人帶著獸人挑戰房主,是為了讓你們良性競爭,促進彼此的進步,不是讓你們輕易把自己的命掛在嘴邊!賭命是完全違背學院規定的,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情況,如果有人敢這樣做的話,不僅他自己會被荊棘花學校勸退,凡是與他有血緣關係的人,荊棘花將永遠拒絕!”
獸人負責人話音落下,丁一誠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徐庭知。
在剛剛那一瞬間,丁一誠真的以為徐庭知和他的獸人,想要殺死他!
然而,當接觸到徐庭知似笑非笑的目光後,丁一誠一愣,內心勃然大怒。
校規不允許人賭命,徐庭知就算是新生,猜到這一點並不難,所以他才故意說出那一番話恐嚇丁一誠,結果丁一誠果然上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徐庭知徹底戲耍了一通!
丁一誠越想越不甘心,恨不得穿越回兩分鐘前,然後以強硬的姿態答應徐庭知的賭約,並且反唇相譏,讓徐庭知下不了臺。
可惜,他沒辦法回到過去,這件事情隨著獸人負責人說開,也就過去了,他現在放狠話似乎完全晚了。
這個徐庭知,實在是太狡猾可惡了!
丁一誠滿心怒意無法宣洩,對獸人負責人不耐煩地吼道:“快點開始挑戰吧,完事了我還要去吃飯呢!”
獸人負責人朝誰身邊的人吩咐一聲,很快,丁一誠的那頭牛類獸人出現在了場上。
“犀塔!過來!”丁一誠看到自己獸人後,立刻叫道。
犀塔四處張望了一下,終於看到丁一誠,然後連忙跑到丁一誠的身邊,見丁一誠正仇恨地看著徐庭知和楚鬱,犀塔也學著丁一誠的模樣,對徐庭知和楚鬱直接發起了挑釁的吼叫,特別是對待楚鬱,由於兩者之間都是獸人,楚鬱的存在讓犀塔感覺到了威脅,所以他對楚鬱特別的不客氣。
楚鬱臉上流露出了譏諷的笑容,似乎對犀塔的挑釁非常不屑。
丁一誠看著楚鬱臉上那嘲諷的笑容,心中的嫉妒越發鮮明瞭,沒辦法,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楚鬱這麼漂亮的獸人呢,這樣的獸人,就算是個花瓶,帶出去也有面子吧。
既然不是自己的,更不能留在徐庭知的身邊,今天徐庭知奚落他,他則要用血的教訓,告訴徐庭知,他丁一誠不是他這個新人可以惹的!
丁一誠在羨慕嫉妒恨的時候,徐庭知正在觀察犀塔。
臉和照片上的模樣差不多,雖然是人臉,但面板髮黃,這膚色一看起來就不像正常人,除此之外,犀塔的手肘與膝蓋都有些不正常的扭曲,顯然因為進化沒完全徹底,因此四肢還還保留著半獸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