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聽說,喝醉酒會哭的人,大多心裡都很苦。
徐孟欽所承受的痛苦,換作一般人,恐怕早被壓垮了。
他是一個強大到變態的人,但也讓人心疼。
懷裡的人忽然動了動。
徐孟欽抬起頭來,醉眼朦朧地看著她。
“睡吧,”珞珈低聲說,“不早了。”
徐孟欽湊過來,吻上她的唇。
珞珈:“……”
徐孟欽的手開始做壞,珞珈急忙抓住他的手腕,無奈地說:“剛才不是說好不做別的嗎?”
徐孟欽耍無賴:“剛才不想,現在又想了。”
珞珈:“……”
這個男人怎麼總是不按套路出牌?
徐孟欽啞聲說:“下午就只顧我自己了,現在換我幫你,我知道你也想,下午床單都溼……”
珞珈急忙捂住他的嘴:“不許說!”
“就咱們倆,你害哪門子臊。”徐孟欽把她的手拿下來,笑著說,“老子是糙,但老子不傻。”
珞珈:“……”
她常常因為不夠變態而感覺和他格格不入。
珞珈不記得什麼時候結束的,也不記得什麼時候睡著的。
她只記得,徐孟欽被槍磨出繭子的右手讓她爽翻天。
接下來的兩天,徐孟欽依舊很忙,白天基本見不到人,晚上回來後,就把珞珈抓到床上這樣那樣,但兩個人都有分寸,不會做影響孩子的事。
第四天上午,徐孟欽要出發去慶州了。
“如果不是你懷著孩子,”徐孟欽說,“真想帶你一起走。”
“你什麼時候回來?”珞珈踮腳幫他整理衣領。
“一個月左右吧,”徐孟欽說,“先穩定住慶州的局勢,然後再商討攻打項城的事。當然,如果能說服項城督軍丁興業和我結盟的話,這場仗就不用打了。”
珞珈點點頭:“合縱連橫確實比窮兵黷武要好。”
徐孟欽捏捏她的臉,笑著說:“我媳婦兒懂得真多。”
回來時在門口迎接,走時自然要去門口相送。
徐幼寒叮囑:“雖然馬博遠投降了,但難保有人賊心不死,所以還得萬事小心。”
徐孟欽點頭:“我知道。姐,我老婆孩子就交給你照顧了。”
徐幼寒笑著說:“放心吧。”
徐孟欽突然沒好氣地說:“衛燕棠這傢伙,說好要幫我照應你們的,卻為了追女人跑國外去了,實在太不靠譜了,等他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徐幼寒說:“燕棠先去的,曾醉墨後去的,要說追也是曾醉墨追燕棠才對。”
徐孟欽說:“管他呢,反正這筆賬我給他記下了。”
徐幼寒拍拍他的肩,笑著說:“別耽擱了,快走吧。”
徐孟欽“嗯”了聲,伸手挑起珞珈的下巴,當著眾目睽睽低頭親在她唇上,笑著說:“乖乖的,等老子回來。”
不等珞珈開口,他轉身上車,瀟灑地走了。
車已開出去很遠,徐幼寒牽住珞珈的手,說:“回去吧。”
珞珈“嗯”了聲,和她攜手進了大門。
一個月後,徐孟欽沒有回來。
項城督軍丁興業拒絕了結盟的提議,所以徐孟欽直接向丁興業宣戰,剛剛平息不到兩月的戰火再次燒起來。
不知徐孟欽用了什麼方法,竟在短短一個月內收服了慶州軍心,京慶兩州的兵力合在一起,將項城軍隊打得落花流水,丁興業走投無路,向定河督軍施鴻軒求援。
施鴻軒卻是個識時務的,他拒絕了丁興業的求援,並主動向徐孟欽提出了結盟請求,徐孟欽當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丁興業見大勢已去,開槍自殺,項城破。
徐孟欽沒有停歇,繼續揮軍北上,戰線越拉越長。
珞珈感覺這特別像她以前愛玩的貪吃蛇大作戰,從最初的一條小蛇,不停地吃吃吃,越變越長,也越來越強,最後和另一條大蛇決鬥,贏的人成為王者。
從懷孕第五個月開始,珞珈的肚子開始明顯大起來。
為了方便照顧她,徐幼寒搬到她的院子來住,兩個人互相作伴,即使是在寒冷的冬日,也並不覺得孤單難熬。
轉眼到了春節,徐孟欽忙得沒空回來,徐幼寒說衛燕棠因為買不到回國的機票,只能留在F國過年,至於是真是假,只有衛燕棠自己知道。
大年三十晚上,徐幼寒請了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