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邊逛逛。”葉秀玲說道。
“哦,那好。”
下班後,葉秀玲就跟陶芳兩人出去了,店裡還沒走的服務員就開始竊竊私語。
“芳芳這兩天是不是有什麼事,精神好像不好。”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被鄭楠甩了。”
“啊!怎麼回事,說說!”
“還能怎麼回事,一個山溝裡出來的土包子,妄想麻雀變鳳凰,結果讓人嫌棄了唄!”
“張麗你能不能說話積點德,就你是城市人,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打工!”
“我就是城市人,她就是鄉下人,怎麼了,我說錯了嗎?哎,玉芹你別拉我。”張麗說著就被解玉芹拉走了。
“呸,天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以為自己是根蔥,誰拿她蘸醬啊!”
“行了,別說了。”
“本來就是,芳芳已經夠可憐了,還這麼說別人,誰不是出來打工的,她城裡人了不起啊!”
“就是啊,鄭楠條件也沒多好,家裡平房還在郊區,他爸一個人打零工,他媽就一家庭主婦,還嫌棄人家芳芳!”
“哎,這就是現實,女的想找個金龜婿,天天呆在家裡什麼也不做,男的也想找個富婆呢,可惜實力有限,看上咱芳芳潛力,卻不又不想擔事兒,美的!”
“精闢!!!”
葉秀玲本來想拉著錢芳逛逛街,買點衣服什麼的,或是弄弄頭髮,換個心情,可是錢芳卻二話不說就朝酒館走了。
於是她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小酒館面積不大,名字起的還有點詩意,今朝醉。
因為地理位置不佳,何時間所限,現在也沒有什麼人。只有門口角落裡有一桌。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這時天還沒黑,外面行人三三兩兩的。
“要瓶最上頭的酒。”錢芳剛一坐下,就前來招呼的服務員如是說。
葉秀玲忙拉著服務員,“好一點的就行,再來盤醬牛肉和一盤花生米。”好酒不上頭,上頭的酒一般都不太好。
服務員答應一聲就走了。
這時角落裡的兩人,其中一人聽見聲音,朝這邊看了一眼。
葉秀玲餘光掃到有人看她們這邊,一抬頭就看到一個濃眉大眼的、長的十分周正的小夥子,就是黑了點,不過對男的來說也不叫事,葉秀玲禮貌的微笑著點點頭。
誰知對方前一秒還是個帥小夥,後一秒就憨憨一笑,像個十足的傻小子。
不一會兒,酒菜就上來了,錢芳話也不說,抄起酒瓶,擰開蓋子就開始倒酒。
“你悠著點。”葉秀玲提醒道。
錢芳充耳不聞,直到自己的小酒杯滿了才停手,然後又給葉秀玲倒,葉秀玲攔也攔不住。
“來,玲姐,我敬你。”錢芳舉起酒杯。
葉秀玲無奈只得奉陪,舉杯道,“你別在難過了,過去就過去了,”
“我小時候總想趕緊長大,長大了就能賺錢了,。。。。。。就不用天天看著我爸天天為學費愁的一宿一宿的抽菸睡不著覺,。。。。。。也不用看著我媽為了補貼點家用,給人家繡東西,把眼睛熬壞,。。。。。。更不用聽到我不滿一週的弟妹,餓的哇哇哭。”錢芳低聲自顧自的敘述道,“我出來那年,剛考上高中,我家裡還有兩個弟弟在唸初中,一個妹妹在唸小學,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還什麼也不懂。。。。。。。我家裡困難,供不起那麼多學生,我當時就想趕緊出來賺錢,就直接跟老師退學了,當時我爸知道後,還把我拎到學校,又求老師讓我回去念,砸鍋賣鐵也得讓我念,我當著老師的面就把書撕了。然後收拾包袱就到我姑這邊來了。”
錢芳越說越悲傷,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掉到斑駁著樹紋的實木桌子上,“其實我不是難過不能跟鄭楠在一起,我是難過我父母把我養這麼大,為了供我念書,我爸挖煤,差點砸死在裡面出不來,可是我卻為了能留下來,要拋棄他們,以後不管他們,這種事我要是做了,想想都覺得自己不配做人,不配做他們的女兒。”
葉秀玲把餐巾紙遞給她,“你不是沒那麼做嘛!別管別人怎麼想,會越來越好的。”
“昨天我跟我姑說了這事,我姑勸我先答應再說,說怎麼樣也要嫁人,嫁了就是人家的人了,不管到哪裡,誰也不願意娶個那麼大的負擔回去。。。。。。。我承認她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就是嫁不出去,我也不做那麼不是東西的事。”錢芳吐了口氣。
錢芳哽著聲音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