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以對又不甘認輸的林梓業走上去,狠狠揉了揉小丫頭的發頂,看著對方氣得跳起腳來,忍不住笑起來。手感果然很好,就像是小貓仔兒那麼柔軟,又像是妹妹,妹妹啊,那個親妹妹的發頂也曾經這麼柔軟呢。
陳長卿看這人前一秒緩和了的臉色,下一秒就又冰冷起來,也懶得伺候。說白了上輩子看夠了這樣的人,包括她自己。若是不自己想開放開,別人再怎樣勸解也無濟於事,更何況這世上又有幾個真心為你的心情起伏而患得患失的呢?說起來這人於她,本就是隻見過兩次的陌生人呢。
於是陳長卿不再說話,轉頭看起風景來,如此良辰美景,怎可輕易辜負?
作者有話要說: 生與死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遙遠的距離,當然,我仍然希望長生不老??+_+
☆、曙光
林梓業被剛剛的心思翻湧弄得又想抽菸,這才想起口袋裡也沒裝半支菸。看小丫頭一本正經的欣賞起湖面美景來,又笑起來,不知道為何,這個小丫頭給他的感覺總是這麼矛盾又放鬆。
不是沒見過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不是一身生人勿近就是一臉羞澀。很少見到如這丫頭般,時而俏皮如偷腥的小貓,時而又成熟穩重如一棵長成的樹,總有那麼點閒適看過路人的違和感。雖然只是見過兩面,但近三十歲的他也敏銳察覺了那份讓他感興趣的矛盾。
各懷心思的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坐一站的望著眼前的湖面,湖面上飛來一隻不知名的鳥,身長比喜鵲大不了多少,但兩條小細腿很長,頸下羽毛格外豔麗。很是不怕生的落在亭子所在假山的邊沿。
〃好漂亮,這是什麼鳥啊?〃陳長卿驚喜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那隻鳥,壓低聲音卻一動不敢動地問站在她身後的人。那隻鳥也歪著頭看著亭子中的人,好像也在好奇這兩個奇怪的生物。
林梓業差點笑出聲來,一隻有趣的鳥和一個有趣的小丫頭互相好奇的對望,這畫面真是搞笑的緊。
〃嗯,應該是鷺的一種吧。〃他壓笑意低頭答道。
對方低沉的聲音在陳長卿耳邊響起,讓她差點兒忍不住跳起來,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摻了太多荷爾蒙嗎?還這麼大剌剌地湊這麼近。這傢伙不會是有戀童癖吧?忍不住回頭白了林梓業一眼,然後又回頭看那隻大膽的鳥。
這廝肯定是吃飽了,小腦袋明顯好奇地轉來轉去,但眼睛依舊不離開他們。唉,若是有相機就好了,這小傢伙真是漂亮極了,以後這裡開放了,這些鳥兒們恐怕都得飛走了吧。
陳梓業被莫名其妙的賞了個白眼,好笑的搖了搖頭,對於這幅畫面下意識地在心中的畫布上描繪起來。
鳥兒的耐心肯定沒有他們足,很快就對這兩個木頭樁子般的怪人不感興趣了,撲楞著翅膀向對岸飛去,那在陽光下閃著光澤的翅膀,不由得不讓這兩個沒有翅膀的傢伙心生羨慕,想飛就飛真是美啊。
〃這裡若是成了公園,以後也見不到它了吧。〃陳長卿不由得感慨出聲,倒是讓林梓業本還有些動搖的心堅定起來。這裡怎麼說也是祖上傳承下來的,雖說只剩這一點點地皮,但要是賣給只重利的商人,似乎也有些不孝。雖然,對於這個地方,祖父恐怕是恨多於愛,只是,這片美景若是變成高樓大廈也太可惜了些。
陳長卿不知道自己一句話,救了這片不大但也絕對不小的湖岸,也算救了那隻與她對視良久的鳥兒。只是調侃的心思又起,回頭幸災樂呼地笑道,〃後悔了吧,沒有帶畫具來?〃
〃是啊,後悔,不過我都畫在腦子裡了。〃陳梓業挑了挑眉毛,很有些自得地坐在她旁邊。陳長卿撇了撇嘴,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會畫畫麼,上輩子自己也學了兩筆當然水平不提也罷。
〃林梓業。〃陳長卿被突兀伸到眼前的大手嚇了一跳,不過看著對方清澈彎起的眼睛,也忍不住笑起來,也伸出手握住對方,〃陳長卿,長短長,卿卿我我的卿。〃她說完故意衝對方眨了眨眼睛。
林梓業笑了起來,搖了搖手中柔若無骨的小手,〃木辛梓,家業的業。小丫頭,你這媚眼還要多修煉啊,哈哈哈。〃說著忍不住又揉了揉小丫頭的發頂,好笑地看著撇著嘴扭著頭躲避的小丫頭。
卿卿啊,真是個好名字,就是不知道將來哪個男人有幸喚她卿卿。心中的些許不爽,就是所謂的哥哥情節吧?不過,他親妹結婚時,他倒是沒什麼特別感覺。到底是分隔太多年,親情於他總是過分緣淺。如今想起也早沒了當初的酸澀,只餘淡淡的遺憾。一切莫強求,這是祖父離世時留給他的話,如今這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