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頭也被人打破了。
她和果果聽說後心裡都覺得挺解氣的,對付這種人就應該以暴制暴,打得他連他娘都不認識最好。
邵正北不置可否,眼底寒光閃爍,嘴裡卻嘖嘖說道:“沒有打死他,已經算是對他客氣了!”
顏溪心情有些複雜,沉默了片刻,很認真的對他道:“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要是不小心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邵正北輕輕揉了揉她蹙起的眉心,勾著唇角,微笑道:“溪溪還不相信我麼,只要我不想讓人知道,就絕對不會有人知道。”
顏溪想起一件事,她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有一回放學回家被高年級的學生堵在校門口進行敲詐勒索,後來江邵北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這件事,把那幾個人全都打得進了醫院,這事到最後除了她,竟沒有一個人知道是他打的。
顏溪不放心,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還是太危險了。”
今時不同往日,他們現在都只是生活在最底層的普通人,她不想讓他再為了自己這麼冒險。
“想要教訓楊天喜的法子有很多種,你完全沒必要……”
“但只有這樣才解氣。”邵正北迅速的接過顏溪的話,意味深長的對她說道:“溪溪,這個時候還不是法治社會,真的要對付一個人,其實是很容易的。”
只要他想,殺人都可以。
“別混說!”顏溪理解了他的意思,心頭猛跳,忙用手去捂住他的嘴。
邵正北對著她笑,在她的掌心下輕輕的說:“溪溪不怕,我就隨便說說,沒有人會知道的。我還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呢。”
顏溪一直都知道,他不止是心黑,更還是一種病態的黑。這種執拗的心態有時候是很可怖的。
就好像是,他一盯上了她,就可以七八年都不放手,甚至為了她,可以變得毫無原則。
顏溪眼睛瞪他:“你以後再亂說話我就……”
結果,她警醒他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他抓著手趁機親了兩下。
他揚起眉眼,得意的笑道:“溪溪,我要告訴你,對我最有效的勸說辦法不是放狠話,而是親我。以後不管是什麼事,你只要親我一下,我就可以什麼都聽你的。”
顏溪嗔怪:“想得美!”
秋天日短夜長。
下午幹完活,大夥兒都早早的收工回去了,顏溪和邵正北卻還躺在半山腰的草坪上看夕陽。
顏溪把頭枕在邵正北的手臂上,看著西邊已經快要下山的夕陽,不由想起他們以後的未來。
她忽然問他:“這輩子你最想要做什麼?”
邵正北想都不想的就說:“做你男人。”
“……”
顏溪無語了一下下,轉過頭踢了他一腳:“說正經的。”
“正經的就是……做你的丈夫,做你的老公,做你的愛人,做你未來孩子的爸爸。”他很平靜的緩緩說完,眼睛定定看著她,目光裡灼熱得卻像是要把人燒化。
顏溪臉頰發燙,不自在的微微撇開臉,不去看他:“你腦子裡就不能想些別的?”
邵正北卻湊到她耳邊,呵著氣笑著跟她說:“我只喜歡想這些,跟你有關的事……”
第49章
顏溪不跟他開玩笑,正色說道:“那未來呢; 你想過未來沒有?你應該知道; 等再過個幾年; 各地下鄉的知青就會陸陸續續返城; 到時候我……”
“到時候自然是你在哪裡; 我就在哪裡。”邵正北很輕巧的截過了她的話音。
他想要的一直都很簡單,不管這個時代在文/革結束後會發生多大的改變,也不管他們之間還可能會存在著多少不確定的因素,他堅守的目標也始終都只有她一個。
所以; 關於未來; 他早就已經在心裡想了無數遍了。
顏溪睨著他道:“那你就不怕以後跟著我會一起喝西北風?”
邵正北忽然翻身過來,面對著她,一本正經的跟她說道:“溪溪放心; 我會努力賺錢養家的。”
這本來該是個很嚴肅的話題; 被他三言兩語的一攪和,那氣氛頓時又沒了。
顏溪忍不住要笑; 用手戳了戳他的臉:“……我就知道會甩不開你這塊狗皮膏藥。”
他的回答; 顯然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他那麼愛黏著她; 即便是到了未來,他也肯定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邵正北只笑著看她,像是要印證她剛說的話,拉住她那隻手戳他臉的手,右手與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