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媛死死的盯著他。
“還有第三種……”
邵正北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當著她的面把那些能害死她的方法都一一舉例了出來,一口氣直接說到了第五種,越說越興奮,到了要說第六種時,他忽然將原本放在地上的那個黑黑的袋子提了起來,解開外面的結,一邊把套在裡面的小袋子拿出,一邊輕輕笑著說:“再說這第六種,這後山的毒蛇有點多,你走路時不小心被毒蛇咬死,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蔣媛一眼就看清楚了小袋子裡面裝的東西,好幾條毒蛇的影子清晰的映在上面,她頭皮緊繃,看著那豎起脖子正吐血蛇信子的毒蛇,險些都要暈死過去。
邵正北就喜歡看她怕得要死的模樣,心情有些愉悅,問道:“說吧,你想要選擇哪一種死法?”
蔣媛血液倒流,那輕飄飄的一個死字,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心裡浮現出了一股恐懼。
她心裡有種直覺,邵正北肯定不只是隨便說說嚇唬她的,他能說得出來就一定能夠做得出來。
她駭然的看著邵正北:“你不能這樣這樣對我!”
看著她眼底裡流露出來的深深地恐慌,邵正北笑了笑,道:“很不想死是吧?也可以啊。不過這就要看你願不願意配合了。”
蔣媛感覺到了他話裡保留的那一絲希望,連忙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邵正北直視著她,淡淡道:“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麼把我推到石橋底下去的吧?先跟我好好說一說。”
蔣媛沒想到他要問的是這件事,驀地僵在了那裡。
“我……我……”她張著嘴喃喃的我了好幾聲,最後卻還是沒有說下去。
“我知道是你乾的。”邵正北並不給她否認的機會,等了一會兒,然後看著她道:“時間差不多了,想好要怎麼說了嗎?”
“我要是說了,你就會放過我?”蔣媛不放心的追問。
“噢,這就得要看我聽完之後的心情了。”邵正北不置可否。
蔣媛心底頭打著鼓,這事她不敢說,可她知道,現在就算是再不敢說也必須得說,因為她根本沒有那個選擇的機會。
邵正北看著她準備要開口,滿意的挑眉,人啊,還是要識時務點比較好。
蔣媛緊緊抓著樹枝,雙臂又酸又痛,心裡明明早都已經把邵正北恨得咬牙切齒,將他咒罵了無數遍,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還不得不乖乖聽話的配合著回答他的疑問。
當初邵正北掉到石橋底下這事確實是她做的,但是這也怪不得她,都是他逼著她這麼做的。
那天她在路上正巧碰到他拿著斗笠蓑衣出門,猜想他應該是要送去給他哥的,她見他一副失魂落魄不太正常的樣子,好心的上前詢問他,本來想幫忙代他送去給他哥,結果他不領情也罷,竟然開口就罵她是壞分子,還說讓她不要肖想他哥,不要企圖嫁給他哥,他哥不會娶她這樣的壞分子,他也不想要她這種壞分子做嫂子。
她當時被他一激,憤慨之下不自覺的就說出了她上輩子就嫁給過他哥就做過他的嫂子的事。誰知這麼一說,邵正北的情緒竟突然變得異常激動了起來。兩個人在爭執一下,她失手推了邵正北一把,邵正北因此磕到了頭,就那麼暈過去了。
她叫他叫不醒,初時也感到後悔和害怕,束手無措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對她很關鍵的事。她家中的變故因為她的插手提前半年發生,讓她惶然不安,她生怕她和邵正東的事也會因此脫離原有的軌跡,因此一直在想辦法解決。
若是邵正北也提前半年死掉,是不是她和邵正東的關係就會按照原樣也提早半年和好?
這樣的想法讓她打定了要邵正北早死的主意,所以趁著沒人發現,她堵住他的口鼻把人悶死後,再把他推到了石橋底下,確定他是真的沒氣息了,才悄然離開。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還不到一個小時,竟然就被顏溪和張果果發現了石橋底下的邵正北,還把他救了上來。
聽說邵正北被救時,她嚇得不輕,以為自己做的壞事就要暴露了,忐忑難安了一整夜,結果第二天邵正北從城裡的醫院回來,又聽說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掉到橋底下的事了。
她的心境就像是那過山車,在經過了最驚險的一天後,又重回了平靜,也讓她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其實那天邵正北攔著她,故意詐她的時候,她心裡已經緊張得要死,好在最後穩住了,沒有露餡。原以為這從此以後就該平安無事了,誰知今天還是栽在了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