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蔣媛坐在屋子裡的一張破椅子上得意的笑著,笑得前倒後仰的,臉都快變形了。
周麗雯聽著蔣媛那陰冷的笑聲就覺得��耍�緩悶�陌琢慫�謊郟�畹潰骸耙�⒎杈統鋈シ瑁�鷦僬飫鋨�業難郟 �
蔣媛這回卻沒有跟著周麗雯對罵,依舊坐在那裡笑,笑到最後顯得越發得意與張狂。
李彩萍的事,別人不知道,蔣媛可清楚的很,什麼楊文斌,她那肚子裡的種根本就不是楊文斌的。楊文斌不過是李彩萍找來接盤的而已。
這件事情上輩子其實也發生過,蔣媛記得真相被揭穿還得要等個一兩年後,因為李彩萍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以後竟一點都不像楊文斌,反而越長越像李彩萍的那個姦夫,所以這才逐漸引起了大家的懷疑。
而自那時候起,李彩萍的好日子也就真的到頭了,楊文斌當了便宜爹不說,還被人戴了綠帽,這種虧身為男人怎麼可能吃得下去,本來就擅長家暴的楊文斌還不得把李彩萍往死裡折磨,再加上他那個瞎了眼的娘,這母子倆齊上陣,就差把李彩萍生吞活剝了。
蔣媛想著這些就覺得身心舒坦。
得罪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這輩子,她會讓李彩萍提前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蔣媛笑完了又開始哼歌。
周麗雯覺得她是真的瘋了,不,應該說她一直都沒有正常過。
“周麗雯。”蔣媛忽然叫了周麗雯一聲。
周麗雯不僅沒搭理她,連白眼都沒賞她一下。
蔣媛轉過身睨著周麗雯,眼皮底下落下了一層陰影,繼而發問:“你是不是還在想著邵正東?”
她冷冷地一笑,陰惻惻的說道:“我告訴你,不用再想了,你們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第61章
周麗雯這下子終究沒有忍住; 臉色緊緊繃著有些難看,又罵了她一句:“神經病!”
蔣媛看著她陰沉的臉,便以為她這是被自己戳中了痛腳才惱羞成怒的; 冷笑更甚; 滿是譏誚:“你別不信啊,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邵正東不會是你的; 你再怎麼想也沒有用。”
她得不到; 周麗雯更別想得到!
周麗雯不耐煩的剜了她一眼,話裡也狠辣起來,冷冷地警告她:“你聽清楚了蔣媛; 這話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 別把你那齷蹉心思按到我身上來; 你怎麼想那都是你的事; 下次再對著我胡說八道; 我真的會抽死你的,信不信!”
瞬間,好像全世界都變安靜了!
……
十二月的天很冷,氣溫很低,霜凍天沒有下雪,每天早上起來外面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四處都長著冰礫子,腳踩在地上時還能聽到咔哧咔哧的聲響,每天上午一直要等到頭頂上出了大太陽那霧氣才會逐漸消散。
果果這幾日的心情就跟那灰濛濛的天一樣有些低氣壓; 因為她最寶貝的銀項鍊不見了。
那條銀項鍊還是果果滿週歲的時候她外婆打來送給她的,果果戴在脖子上已經有十多年了,一直都寶貝得很,自來到生產隊以後,她怕幹活不方便,便把銀項鍊解下來藏在了枕頭裡面。
這本來一直都好好的,可就在幾天前,女知青宿舍突然遭人偷竊,先是謝小青放在枕頭裡面的幾十塊錢全都不見了,接著,其他知青放在宿舍的手錶鋼筆口琴等比較貴重的物品也都不翼而飛。
宿舍不安全,一時人心惶惶的,果果很擔心她的項鍊也被人偷走,便又把項鍊拿出來戴在了身上,結果這還不到兩天,她的項鍊也不見了。起初還以為是掉在哪兒了,當天顏溪陪著她到她白天走動過的地方仔細尋找,兩個人打著手電筒找了大半夜,把各個地方都找遍了,最終也還是沒能找著。
那銀項鍊就是一根細細的銀鏈子,倒也沒什麼很特別的地方,他們白天人都在外面幹活,走動的地方比較多,這下掉了要想再找回來是真的很難,果果也知道不能抱什麼希望,為此傷心難過了好幾天,直到聽說公社那邊準備請人放電影,她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
根據公社那邊的通知,電影會連放三天,每天一場,晚上六點放到八點,因為是露天電影,所以只要想看的人都可以去看。
顏溪對這個年代的電影倒是沒什麼興趣,大晚上的天氣又這麼冷,趕狗都不願意出門,更何況還是人呢。她本來是一點都不想去的,想著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窩裡睡覺怎麼都比站在外面凍成冰棒要來得強。不過,其他人可不像她這麼想。
電影對於這個年代的人還來說是很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