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韓盛夏轉過頭看他,發現他眼神認,真不像是單純的安慰:“到底發生什麼了?你把莊琿怎麼了?”
林清的表情有些猶豫,看著她的眼神也有些複雜,最後輕嘆了口氣:“莊琿死了。”
韓盛夏腦袋有點懵,整個人都不能思考了。那熟悉的悲涼感毫無預兆地湧上心頭,就像是原主前世知道莊琿自殺後的情緒潛藏在身體裡共鳴一樣。
腦海裡突然不自覺的回想起,那個笑得燦爛的小男孩信誓旦旦地許諾:
“我現在是有手。槍的人了,我要用它保護夏夏一輩子!”
她轉身抱住林清,腦袋埋在他的胸口,悶悶地開口:“其實,他……”
她像是哽住了說不出話來,林清卻知道她想說什麼,無非是莊琿罪不至死。
所以,他才更不敢告訴她,她在被莊琿綁著面朝牆壁不能動彈時,沒有看到的景象。
莊琿將她綁得不能動彈,真正的目的不是讓她無法逃走,而是讓她無法轉身看到那可怕的場景。
球球到現在都無法釋懷的場景,它不忍心告訴她,他也是。
那簡直是違背科學的場景,怎麼會有人能忍住烈火焚燒的痛苦而不發出一點痛苦的悲鳴呢?
其實,林清當時確實是在一樓的一間小屋裡,但是他只是中藥昏睡過去了,只有雙腳被綁住,小屋也並沒有上鎖。
他一醒來就聽到小狼給他講了發生的事,迫不及待地解開綁在腳腕的絲巾,然後順利地看到白色絲巾上鮮紅的字:她在三樓。
關他的小房間的門口放著一桶水,他心中隱隱有種猜測,卻也沒有猶豫,直接將水倒在自己身上,然後衝向了三樓的房間。
那裡是火勢最大的地方,不過好在火是從門口開始燒的,夏夏人在離門口最遠的窗戶邊,窗戶大咧咧的開著,外面有涼風吹進來,火勢大致是向外蔓延地,她並沒有受傷。
雖然門口的火大,但他渾身澆了水衝進去並沒有受傷。
然而,看到那燒得最旺的人形物時,他的心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到現在依舊不肯開口說話的球球腦海裡也揮之不去那可怕的場景。
它看到,那個叫莊琿的壞蛋,在將媽媽綁到窗邊後,一邊說著他殘忍的計劃,一邊深情的看著媽媽的背影。
他的眼神太複雜,裡面藏了太多情緒,像是傷感,像是告別,像是釋懷……
然後,他開啟酒瓶,酒水卻沒有澆到媽媽身上,而是——澆到他自己身上!
剩下的酒水也都是倒在離窗戶最遠的門口。
做完這一切,他愛惜地撫摸他那把手。槍型打火機,笑著扣動扳機……
他簡直不是人!他像是沒有痛覺一樣,若無其事地開啟門,自己就坐在門口旁邊,安靜地燃燒……
大火燒焦了那桌未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