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止不住地往外冒著。轉而她笑自己,即使真是江翠翠拿走的又怎麼樣。無憑無據她就是真上門問她要她也不會承認,說不定還會被她倒打一耙。
安溪幽幽嘆了口氣,總算承認了一個現實,即使她努力避著劇情,不去摻和她和江潮他們那些事,江翠翠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第10章
因為江大嫂的敵視,安溪在江家更謹言慎行,也更沉默了。兩天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黃醫生找了一輛牛板車送他們去縣城。本來以為去縣裡只有她和黃醫生兩個人,走地時候卻多了個江翠翠,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讓黃醫生答應她跟過去。
坐在牛板車上,安溪蜷著腿,腦袋擱在膝蓋上,兩眼不眨地看著前方。江翠翠坐她旁邊,兩人隔著一個手臂的寬度,中間不間斷看過她幾眼。她感受到了,如果是之前,面上做樣子也好,至少要維持面上的和平,只是現在,她覺得沒這必要了。
他們早上出發,一直到晚上星星都出來了,才到了縣城。黃醫生這次是公幹,食宿全包。縣城的晚上很靜,路上很少看見行人,很遠的一段路才能看到一盞路燈,三人的影子在燈下拉地老長。
到縣裡招待所的時候,人家早關了門,黃醫生在外面連敲帶喊很久,才聽到裡面踢踏的腳步聲。
“喊什麼喊,趕著投胎呢!”門一開啟,裡面就出來一張嫉妒不耐煩的臉,微弱的電燈下,中年婦女的眼角上還帶著幾顆眼屎。
“同志,我們是從三水村來參加縣裡舉辦的醫學研討會的,這是我的證件”,黃醫生好生好氣拿了證件出來。
那人一把奪過黃醫生手頭的本子,邊翻,邊罵罵咧咧地喊:“老孃管你是天王老子,白天那麼長時間不見你過來,晚上在這裡敲地震天響,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又是好一陣低聲下氣的道歉,那人才勉強讓出個縫隙讓他們進了門,最後把人安排在預留的房間裡面。
黃醫生單獨一間,安溪和江翠翠一間。很小的一個單間,裡面一張床就佔了大部分空間,沒有窗戶,除了那扇門,這房子活脫脫就是一供活人住的棺材。空間逼仄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尤其還要和一個與她交惡的人同處在一室。
在江翠翠面前,安溪始終沉默著,和她基本處於零交流的狀態。
“安溪”,房間太狹窄,江翠翠很輕易就用胳膊肘碰到安溪,安溪將身體往旁邊一傾,沒理她。江翠翠臉上出現了短暫的惱怒,不過被她隱忍下去了。
“安溪,我知道前幾次我說話語氣不好,你要是因為這事和我生氣,那可真沒必要。噯!你是不知道,江潮哥一直是我最喜歡的人,看到你住進江潮哥家裡,我心裡火大,所以說話的時候沒過腦子,但絕對不是有意針對你。
我想過了,住到江叔叔家裡也不是你願意的。而且我相信江潮哥,以我們之間的感情,他才不會移情別戀呢!你放心,以後我會注意語氣,和你好好相處的。”
安溪輕嗯了一聲,然後繼續做著手頭的事情。江翠翠的話半真半假,真的可能是關於江潮的那一部分。作為文裡第一個被炮灰的惡毒女配,她可不會蠢到真相信江翠翠不再針對她的話。
她不知道江翠翠又在打什麼主意,或者她真正的意圖是什麼。不過她猜測,大概是降低她的防備心,以及宣告主權吧!
只是沒想到她和江潮已經發展到兩情相悅的地步了。胸口處悶悶的,她心頭一慌,忙把那不大正常的情緒強行壓住。
“你和江潮的事與我無關,我向你保證,不會摻和你們之間的任何事,所以也希望你不要將我扯進你們的爭端,大家走好自己的路就好”,安溪低著頭,悶聲道。
江翠翠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她重生回來對付田溪,一方面是為江潮解氣,另一方面也是為自己掃清障礙。重生文裡,田溪下放不久後,三水村興辦了一個村小學,不過一切都準備就緒後,還差個老師。那時候村裡文化水平最高的就是田溪,各方面都合適,就是有一點,她不是三水村人。只這一點,成了最大的阻礙。
其實田溪來三水村以後她就後悔了,在北京的時候,她壓根沒幹過什麼重活。學校每天的勞動都被她打著急性胃炎的幌子,能逃都逃了。乍一過來,怎麼可能接受那麼高強度的勞動,心裡頭一直憋著口氣,後來在得知回北京無望的時候,她就計劃著,讓自己日子過得更舒坦一些。
只要能嫁給三水村的某一個人,她就能算上三水村人,也就能當上老師,領一份國家工資,而江潮是當時她唯一能看上的人,只是江潮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