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當做了自己家人。
上輩子皇家的深水絕情,讓宇文琿看透了世態炎涼,哪怕是有血緣關係呢,最後還不是你死我活,誰把誰當親人家人?
這輩子,宇文琿不止一次感謝上蒼,他是幸運的。
三人簡單的吃過了早飯,穆鈺蘭要將自己的計劃有始有終,便挎著個籃子,籃子裡是布料和針線,大大方方的往羅胡氏家裡去。
“蘭花?這是去哪兒?”
穆鈺蘭打起精神笑道,“齊嫂子好,我去三姨家,想著做兩身新衣裳給爹穿。”
齊嬸子將穆鈺蘭的憔悴都看在眼裡,但這精神的確是好多了,當即問道,“蘭花病好了?”
“都好了。”穆鈺蘭笑得更開心了,“爹都說我精神著呢。”
周圍村民都笑著打招呼,看著穆鈺蘭離去的背影,互相嘀咕著,“看來是真的……”
“這搬家去石家,穆家遭了報應天譴,蘭花的病就好了。”
“昨兒看見蘭花還病歪歪的,站都站不穩。”
“神明保佑!”
身後的議論,穆鈺蘭聽得不算清楚,但大概意思都聽到了,忍著心底的得意,兩塊兒大石頭,足夠穆家當一陣子縮頭烏龜了。
到羅家的最後一個拐彎兒處,正看見小路盡頭的穆家,外面圍著一群人,近百米的距離,還能清楚的聽見穆家內傳來的陣陣怒罵聲,隱約看見大門旁駕了梯子,眼下出出進進全靠它了。
只掃了一眼,穆鈺蘭拐進了羅家,“三姨夫好!”
羅家男人笑著道,“蘭花來了,快進去吧,你三姨還說要去看你呢。”
羅胡氏已聽到了聲響,忙迎了出來,“身子不好咋還來了?”
“今兒都好了,連我額頭上的傷都開始結痂了。”穆鈺蘭將手裡的籃子送上前,“想著給爹做衣裳,找三姨幫著長長眼。”
“你這丫頭還找我長眼?你就是做出來個筒子,你爹一樣喜歡。”羅胡氏把人領進屋,羅年年在炕上描著花樣,“年年,你蘭花姐來了,不懂的就問你姐。”
“誒,我知道了。”羅年年放下手上的活計,“蘭花姐,上來坐,幫我看看這樣子好看不?我想給爹做條褂子。”
穆鈺蘭也不推辭,今兒出來就倆目的,一來是讓村裡人知道,神明仙靈,穆家遭了報應後,她的病就好了,二來是真心要做衣裳的,宇文琿撿著穆老四的衣裳穿,不太合身不說,穆老四都快沒衣裳穿了。
穆鈺蘭在羅家忙活了一天,外頭穆家也忙活了一天,前者進展很大很順利,後者還藉著梯子來回爬呢。
不說那兩塊兒石頭好不好搬動,就說人們心裡的顧忌,都說那是天譴報應,少有那個膽子動石頭。
待穆鈺蘭從羅家回家的時候,穆家門口已經沒那麼亂哄哄的了,那兩塊兒石頭,倒還是紋絲不動的擺在那兒呢。
輕聲哼著小曲往家走,遠遠的就看見幾個人剛進村,身影還有幾分眼熟,想來也是原身認識的,穆鈺蘭沒有多想,再拐個彎兒就到家了。
“蘭花回來了?開飯吧。”顯然穆老四的心情不錯,眉眼都是笑意。
反倒是穆鈺蘭有點愧疚了,這兩天忙著給穆家好看,忘了做飯這回事兒,幸好穆老四不在意。
宇文琿端著一盆粥過來,配上滿頭的大汗,早上他幫穆老四做飯,還覺得瞞簡單的,現在自己單獨上手,卻跟打了一場硬仗似的。打獵野營他的確拿手,但他堂堂皇子王爺,何時親自下過廚房?
穆鈺蘭看出他的窘迫,自然的上前搭了把手,小聲說了句,“辛苦了,下次我不會忘了。”
她不是沒猜測這男人的身份,就算猜不著,也能確定他不是一般人家,如今肯蟄伏在雙河村,怕是無奈之舉。
“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小姑娘一句好話,讓宇文琿不再那麼糾結了,反而很舒坦,“多虧了你們父女照顧,我也該幫忙。”
說完,宇文琿臉色怪怪的,突然想起府衙門口那甜甜的一句兵哥哥,眼下他自己也樂在其中,他才是中邪了!
穆家不來找麻煩,穆鈺蘭等人的日子過得非常舒心,第二天晌午的時候,穆鈺蘭就做好了一件袍子,這還是她本人第一次,手生,所以慢了點。
“阿琿,先別忙活了,過來。”穆鈺蘭在農具棚子裡找到宇文琿,將手上的幾件衣物遞過去,“不許嫌棄。”
宇文琿只簡單看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套新衣裳,布還是前幾天去凝水鎮買的,他有印象。
“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