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裡很快沒了聲音,安靜了下來,張姑娘,張家,以及男子三者的供詞,在刑部大人的有意攪和下,越發的混亂起來。
聽了個全程的羅年年緊握了雙拳,“蘭花姐,張家太壞了!”
“人心險惡,不過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好人比壞人多得多。”穆鈺蘭平靜的道,“這一次,也算是幫嚴家解決了張家這個麻煩。”
羅年年不是很甘心的問道,“可是張姑娘和嚴家撇清了關係,讓他們逍遙自在麼?”
“怎麼會?”穆鈺蘭笑著,“禍亂朝廷重臣,可不是小罪,張家的行為,已經構成欺詐,他們絕對不會逍遙自在。”
同時,在另一個隔間聽到真相的嚴家一眾,也紛紛沉下臉色,心痛得很。
好一會兒,張姑娘似是回過神來,大聲喊道,“大人!民女冤枉!他們說的都是假的,民女是被逼迫的啊!”
到了這時候,張姑娘仍舊頑強抵抗,可是還有人聽她說話麼?
顯然是沒有的。
今兒這一出審訊,就是為了審出張家的罪責,那男子的供詞已經夠用了,再者,張姑娘早就承認,那男子是自己的未婚夫,這裡面的聯絡便理不清了。
就算張姑娘否認,還有什麼用?
當天,刑部的摺子就遞到了古忠面前,第二天,便解封了嚴家府邸,嚴少傑的官位也上升了,賞賜更是接連而至。
同時張家被責罰,張姑娘被遊街,其情郎更是直接被遣送回家,刑部表示,他們才不願意多養這些人,浪費糧食!
嚴少傑重新回到朝堂上之後,也沒有太大的變化,一直盡職盡責的做好自己的本分,絲毫沒有受到之前的影響。
嚴少傑的變故,就好像是一場夢,把一眾朝臣都給弄懵了。
人生之大起大落,也不過如此了!
最後,大家也只得把這場變故當做一場烏龍,或者自欺欺人當它不存在。
同時眾朝臣也越發對古忠小心翼翼,不想留有半點把柄,畢竟,不是誰都像嚴少傑那麼幸運。
只有嚴家二老和兄弟感覺得出來,嚴少傑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了,還有他以前很寶貝的荷包,也不見他戴過。
唯一有變化的,便是嚴少傑教授羅壯的事。
以前,都是嚴少傑主動去穆府給羅壯上課,然而現在,嚴少傑一次都沒有主動,全都是羅壯自己去嚴家找他學習。
每次羅壯來的時候,嚴少傑都不會藏私,盡到了做師傅的責任。
“阿琿,你說我是不是錯了?”穆鈺蘭打聽了嚴少傑的日常後,隱隱有些後悔。
或許她就不該摻和別人感情的事兒。
只不過她想給羅年年找個好歸宿,正好遇上不顧自身實力,也願意為羅年年出頭的嚴少傑。
這麼一來二去,才有了後面的發展,讓嚴少傑越發沉悶了。
“你沒有錯。”在宇文琿看來,不管她做什麼都是對的,“而且,事情沒有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局,你該給他們時間適應。”
穆鈺蘭一想,也對,感情的事,從來都不是立竿見影的,她不能指望今天說破,明天兩人就如膠似漆似的,那也不現實。“他對壯壯挺上心的,想來也不會太糟糕。”穆鈺蘭看著和墨媃玩得正歡的子淼小朋友,換了個話題,“這小子越發活潑了,我想著給他找幾個小夥伴,你這當爹的就多費點心,現在就開始琢磨琢磨,有好人
選就注意著,等子淼一歲以後,得讓他多接觸些人了。”
現在子淼小朋友懂得比以前多了不少,玩伴卻是沒有,除了他們這些人,只有墨媃能和他玩兒到一起去。
好在墨媃是一直有靈性的貓兒,真就跟哄孩子似的哄著子淼小朋友。
“想與咱們親近的不少,不愁沒有人選。”宇文琿突然湊近穆鈺蘭耳際,壓低了聲音,“就這幾日了。”
穆鈺蘭心頭一震,這幾日?她明白了!
四日後,凌國大朝。
數百文武百官靜立大殿內外,古忠拖著“病體”坐在龍椅上,臉色不太好,很是疲憊的樣子,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後,終於進入了正題。
“自朕親征一來,漸漸發覺身體不支,如今凌國日益強大,朕自覺力不從心,幸早立了君儲,賢王文韜武略,忠君愛國,戰功赫赫,百姓愛戴,實則最好的人選。”
“皇上?”眾朝臣沒想到古忠打的是這個主意,凌國曆史上,少有讓位的皇帝,他們還以為古忠得駕崩之後,宇文琿才能坐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