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咽聲停止,他胸口的疼痛才微微地消退。
他本想讓連大娘幫她更衣的,可一想她身上的斑斑駁駁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正在睡夢中的胡大夫被薛一拎來了范家。
胡大夫年輕的時候曾在樟安縣的淮西醫館做記夥,由於他機靈所以學了一些本領,按理說一般的病痛是難不到他的,可他此刻真的毫無頭緒。
“老朽無能,老朽除了診出雲姑娘的體寒和宮寒,並沒有發現其它的疾病。”
單雲灣蹙眉囈語。“殷朗旭……殷朗旭……”
她痛苦的模樣,又讓他心裡一痛,他冷臉大吼:“滾!馬上給我再派人出去!!!”
他本以為是被他壓傷,可看她眼裡的綠光,他不這麼認為了。
吳七等人戰戰兢兢道:“是!”
胡大夫老臉通紅地退著下去。
所幸半途中,吳七就遇上了孫二等人,孫二帶著魏大夫披星戴月的往漁村趕。
魏大夫是樟安縣的名醫,可號著單雲灣脈博他不由地汗流浹背。
她的體內有餘毒在作怪,可他又無法確診是哪一種毒?
“我夫人得的是疑難雜症?”
見他遲遲不公佈病症,殷朗旭又慌又亂,他就怕她得的是不治之症,情急之下就把她傷口不癒合,以及昨晚的媚毒和她病發的症狀一一的相告。
魏大夫拆開她手上的紗布,她的傷口已有癒合的跡象。
☆、037毒發3身亡
魏大夫拆開她手上的紗布,她的傷口已有癒合的跡象。
病發時胸口疼痛,眼眸泛綠光?他從來就接觸過這樣的病例,他戰戰兢兢道:“所幸點了尊夫人的睡穴,要不然這樣痛下去只怕五臟六腑會受損,尊夫人體內有餘毒,但是是哪一種毒魏某暫時無法確診,不過不會危及性命。”
殷朗旭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只要你替我夫人解了毒,我不會虧待你的!”
連大娘心裡一喜,只因殷朗旭稱單雲灣為‘夫人’,這門親事總算跑不了。
魏大夫擦拭著額頭的汗水。“是是是,尊夫人體內的寒氣過重,必須得好生調理,以後還得儘量不要沾水,否則……”其實他沒有多大的把握,但他不敢明言。
連大娘也聽懂了魏大夫的話。“那就麻煩魏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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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單雲灣一睜眼就看到二富和三貴守在她的榻邊,她的腳下還坐著鑽貝殼洞的華妹和連大娘,她喉嚨一哽,眼眶立即就溼潤了。
這一家子雖不是她的至親,但在鬼門徘徊兩趟的她真切地體會到至親的溫暖。
“小姑姑醒來了……”
“灣兒!”
“我不要小姑姑生病!我不要小姑姑生病!”範三貴小嘴一扁,豆大的淚水就掉下來。
“別哭,小姑姑以後再也不生病了!”單雲灣一手拉上範二富,一手擦拭著範三貴的眼淚,她的眼淚也一下就湧出來。“娘!”
“呃,醒來就好,醒來就好!”連大娘熱淚盈眶。
“灣兒,灣兒可還覺得哪兒不適?”殷朗旭撐著柺杖過來,看到她的臉頰泛著微微的紅潤,他心裡一喜,孩子們趕快讓位,他又把她攙扶起來。
“三貴,你們快幫奶奶去煎藥。”連大娘的話一落,孩子們就跟著出去了。
殷朗旭很感激那個明事理的連大娘給他和單雲灣留了空間。
“我沒事。”看到他嘴唇的紅腫,點點滴滴的記憶湧入單雲灣的腦海。
是她的傑作?
昨晚,她突然胸口痛。
她當著他隨從的面強行將他壓在身下,又在他的嘴唇上找安慰?
那迷香出自他隨從的手,目的就是不讓他人打擾他和她的歡愛?
前幾日的那條菜花蛇是他的隨從殺的?
還有那些銅錢也是為了引走眾人準備的?
可平日怎麼不見他們的行蹤呢?
“想起自己昨晚乾的好事了?”見她羞紅臉頰,殷朗旭的唇角勾勒起來。
“我……”她當時的意識像是糊塗的,又像是出自本能的。
事實上她在他的身上也確實找到止痛的良方,她到底怎麼啦?
殷朗旭讓她靠上自己健壯的肩頭。“灣兒從前中過毒?”
單雲灣搖頭。“不知道!”
她胸口疼痛是毒發所至?
難不成這個身子的前主就是毒發身亡的?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