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坐好後,葛嶽掀開了罩子。
裡面是九條巴掌大小的鯽魚,這樣的鯽魚據說最珍貴,而且很難找到。就連獨孤家也是在前年才吃過一次,也不過只找到四條。
顧昕堯瞪著盤子裡的魚,這一餐未免太豐盛了吧,又是雞鴨,又是魚的,只怕要花費不少吧。
獨孤熠把葛嶽的話聽在耳裡,站起身來,手邊已經倒滿了酒,他舉起酒杯來,向秦柔和葛嶽敬道:“多謝秦姐和姐夫的盛情款待,我就借花獻佛敬兩位一杯,聊表謝意。”
說罷便要往嘴裡送,卻被顧昕堯給截住了。
“熠,你這是幹什麼呢,那可是一杯白酒,呆會又該難受了。”他還真能逞強,這麼烈的白酒,他也敢喝。
獨孤熠瞪著她,她難道沒發現,秦柔夫妻倆會做這麼豐盛的飯菜,真正目的可不僅是要祝福他們新婚,葛嶽那話裡的意思,無非是說給他聽的,讓他別倚仗著貴族的身份,瞧不起顧昕堯。
顧昕堯也不理獨孤熠那眼神的意思,將酒杯搶過來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液滑進口腔裡,漫過嗓子眼兒,燒的嘴唇和嗓子生疼。這酒還真是很烈,真不知道秦柔是怎麼想的,竟然拿這玩意兒來招待他們。
她忍住烈酒刺激而湧上來的眼淚,杯子朝下,一滴酒也沒有滴出來。
“好--”秦柔大聲喝了一聲彩,結果被葛嶽用腳踩了一下,那好字拉長了許多,到後面已經變了調。
獨孤熠看看喝了一杯烈性白酒,臉上卻絲毫沒變色的顧昕堯,又看看秦柔和葛嶽夫妻倆,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其實並不在意秦柔和葛嶽